「我想说什麽?我觉得很奇怪啊……」黎海凝看向他,脸上并无一贯的笑意,那让气氛一下子凝重压迫,b了上来,「很想知道为何你会甘於认份至此。」

    楚扬彷佛有话噎住了。他努力专注於道路上,尽量不想去听黎海凝的话。

    可偏偏声声入耳,「听话到能去娶一个不Ai的nV人吗?分明喜欢被C。」

    楚扬打了方向灯,在路边临停了,「你到底想怎样?」

    黎海凝笑了起来,「楚警官连要跟人吵架也那麽奉公守法吗?」

    楚扬瞪着眼看他,随後又垂下了肩膀,彷佛泄了气,「算了,跟你这种人解释你也不会懂。」

    黎海凝一怔,旋即笑了,「我这种人?」

    「你这种轻浮的家伙。」

    「……楚警官觉得,不让别人左右人生的人,就很轻浮吗?」黎海凝的声音很淡,像加了太多水的烈酒,虽稀薄,却到底是酒,听多了还是会醉。

    这段路没什麽人,黎海凝家就快到了。

    漆黑的路上只有楚扬的车灯亮着,hsE的暂停灯,像朝yAn般洒满山谷,停在这种地方,其实不太安全。

    楚扬想着这些,随後答道,「不,我是指,并不想负责,以及无法定X喜欢一件事、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啊。」黎海凝点了点头,「那楚警官呢?为了他人妥协,背负一切责任的你,是什麽样的人?蝜蝂?」

    蝜蝂者,善负小虫也,行遇物,辄持取,卬其首负之。

    楚扬怔怔看着他,「你觉得我是贪心的虫?」

    蝜蝂是一种小虫,不管看见什麽,都会往身上背负,经常压Si自己。

    牠们的背部很粗糙,东西不会掉落,若有人替他们把东西拿走,只要还能走,蝜蝂便会再一次背满东西,直到自己动弹不得。

    这是当时柳宗元写来讽刺贪财者贪得无厌的,只知道不知停歇的拿取,楚扬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跟那种虫子说在一起。

    「当然不是,我是说,擅长背负的人很容易压Si自己。我记得我说过,我知道你要什麽。」黎海凝笑道,外面已经没有多余的光线了,可他眼底闪着什麽?

    楚扬看着他,什麽也答不出来,最後只问道,「我到底要什麽?老实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知道什麽?我要我家人幸福,我要工作顺利,我要钱,我要生活。我还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