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自取其辱,童楚楚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

    朱锦堂的冷淡和拒绝,并没有让她觉得生气,相反地,她不但不气,还随之为自己觉得羞愧和耻辱。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被人轻视,就算被人瞧不起,也是自己活该,怨不得旁人。

    童楚楚很是哭笑不得地蹲在地上,不知道是该为自己荒唐的行为而笑,还是该为自己那可怜的自尊而哭。

    屋子里碎了一只茶碗,声音清脆,正巧被原路折返的孙嬷嬷听进了耳里。

    她原本刚去给夫人回了话儿,黎氏听了心中一喜,连忙吩咐她再回去看看。

    谁知,孙嬷嬷找急忙慌地赶回来,只见,童楚楚半蹲在地上,眼窝含泪,一脸颓败地样子,登时微微一怔,赶紧上前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大少爷呢?”

    自己走了不过片刻的功夫,朱锦堂怎么就不见了呢?

    童楚楚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把头垂得更低了。

    孙嬷嬷心急归心急,倒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见她这副模样,便知事情一定进行得很不顺利。

    孙嬷嬷挑眉瞥了童楚楚一眼,似有不满,心中暗叹一声:真是太可惜了,放着这么现成的机会也能溜走,倒是还是年纪太小了,一点拿人的手段都没有。

    孙嬷嬷眼见事情没成,不得不再次巴巴地过去给黎氏回话。

    此时,朱锦堂也已经重新回到了喜宴之上,继续和朱锦纶一起忙着招待客人。

    黎氏远远瞧见,不禁微微一愣,不是说人已经过去了吗?怎么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孙嬷嬷的神情略显忐忑,凑到黎氏的跟前,低着头小声道:“夫人,白忙了一场,事情没成。”

    黎氏听罢,顿时把脸一撂,气得放下手中的茶杯,低声质问道:“怎么会没成呢?”

    孙嬷嬷一脸为难道:“奴婢也不知道,姑娘这会正委屈着呢,欲哭不哭的,奴婢也没敢多问,怕惹她伤心,反而不好。”

    黎氏闻言,满心不悦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带她回去歇着吧。”

    欲速则不达,难道这次她又心急了,所以才没成事?

    黎氏的目光不经意间地飘向儿子锦堂,却见他也正望向自己,目光似是有些不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