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心里难受,情绪不高。

    安小愚问他:“为什么不高兴?我又没有怪。”

    余凉道:“我自己觉得对不起。”

    “只有这个原因?”安小愚挑眉笑道,目光狡黠,好似在说“我不信”。

    余凉似乎有些心虚不敢看她眼睛,可是安小愚偏偏要往他面前凑。

    她说:“余凉看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看我?”

    余凉却还是不看她,低头不说话,坐在地毯上,双腿微开,手搭在膝盖上,姿势很随意,身体却有些僵硬。

    “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安小愚偏要逼他。

    余凉似乎终于调整好了自己,抬头微笑:“没有。想多了。我去看看两个孩子有没有蹬被子,先洗漱去。”

    今天已经是事情发生后一周的周末,安小愚难得回家。

    “不许走。”安小愚拉住他,“余凉啊,年纪比我小七岁,是不是应该学会和我这个姐姐撒娇?”

    不要只在床上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她想挠人。

    该撒娇的时候,反而像个闷罐子一样。

    “在说什么呢?”余凉还是要起身,耳朵却已经红了。

    安小愚道:“难道不是在别扭,我不肯澄清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只要她说一句他们已经领证,晒出结婚证上的日期,就能让那些咬住她的狗立刻松嘴,但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

    余凉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显然是失望的。但是他也骄傲,所以不跟她说。

    安小愚逗着逗着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坏了。

    “我没有。”余凉傲娇道。

    “有。”安小愚双手捧住他的脸,“喜欢我怎么会不失望呢?没有我也命令必须有。而且要让我知道,这次我猜出来了,可是我不是每次都那么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