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然诺带到后,有斐就悄悄退了下去。

    思柔比然诺高一些,两人撑着一把伞,远远看去,倒像是一对璧人。

    思柔一见来人便知是然诺,见过礼后,就开门见山道:“姑娘不必问,姑娘想知道的,我们大人都写在这封信里了。”

    说着,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来,递给然诺。

    然诺接过,打开,掉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然诺眼神素来不太好,今晚又没有月光,将那令牌模样的东西移到眼前,这才看清楚了——是太守令牌!

    然诺吓得差点把令牌丢出去,疑惑地抬头看了看思柔,思柔只是朝她点点头。

    然诺耐着性子又将信封倒了倒,倒出一张薄纸来。

    纸上字字珠玑,然诺越看越心惊,一把攥紧了信笺,瞠目欲裂,声音都高了几分:“你们家大人疯了?她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然诺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便压低了声音,皱眉道:“你把这个带回去,不能由着她胡闹。”

    思柔抿着嘴,没有接令牌:“姑娘,我家大人已经在信里写的很明白了,她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还你那一夜的恩情。

    “并且,他不希望你们之间再有纠葛。我们大人能这么做,就说明他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姑娘不必担心。”

    然诺气结,拍了拍胸口,缓了口气,耐着心道:“她一定要恩断义绝吗?”

    思柔垂眸,轻声说:“姑娘,听小人一句劝,你与我家大人,本就不是同路人,莫要纠缠了。”

    然诺气极反笑,转念又一想,这位姑娘并不知道她家大人是女子的事,许是把她当作了痴情的女子。

    “不是同路人,也算是殊途同归。”然诺嗤笑一声,道,“这份情义,我记着了。不过,你务必让她保重。我与她甚是投缘,期待重逢的那一日。”

    “小人记下了。”思柔低着头道,“不过小人多嘴说句,姑娘还是顾好自己了,现在临安城……”

    想起自家大人的叮嘱,思柔又闭了嘴。

    “怎么了?”然诺懒懒地抬眸去看她。思柔本就长的有几分英气,这个角度看去,更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