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七心里十分煎熬。

    委屈疑惑又气闷。

    久久不见人说话,殷如意睁开眼,第一眼看见了站在郑小七身后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当即长眉一皱,“你是个蠢的?”

    “啊?”只有郑小七在受伤的世界,他也快要哭了。

    “……算了,你出去,做你的饭。”殷如意一直保持着他高冷的样子,不多说,不解释。

    门打开,再关上。

    殷如意翻身坐起,一腿支着,整个人往后仰靠墙,暗红滚边的衣摆耷拉在脚踝边。

    这动作旁人做起来或许有几分违和,但他不会,反倒洒脱又桀骜,好看得紧。

    下巴微扬,看着阮觅的眼神漫不经心。

    “寻人的事情,别想。”

    “我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件事,”阮觅不理他,哭得矫揉造作,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反正我的手被你们弄伤了,药钱你们要负责!”

    阮觅擦着眼泪,偷觑这“郑狗蛋”的神色,见他一听到“药钱”这两个字后就脸色微僵,像是被人拿捏住了命脉,心里更加想笑。

    但这也不妨碍她捧着手装模作样。

    “不知道是不是夹伤了骨头,心情一不好,就疼得更加厉害了呢。哎呀,不知道去医馆看大夫拿药要花多少银子啊?”

    “伤得重?不如我来帮你看看。”这样的事殷如意见得多了,笑了笑,颇为讥诮。

    阮觅同他对视。

    两个人,一个知道对方在做戏,一个知道对方知道自己在做戏。眼神一对上,火花四溅。

    阮觅有恃无恐,扬起手露出一片红肿,“能治?”

    她的身体就是这样,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会红肿,看起来十分吓人,是碰瓷反杀的绝佳优势。

    没想到这伤倒是真的,殷如意挑了挑眉。这时候的殷如意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怎么样的人,起码还能维持自己高冷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