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妃的话再次跃入她的脑海中:

    “有的时候不是沉湎于往事,而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来了。”

    “当他太压抑的时候,你就开导开导他。”

    阿芙试着去想,爹爹不在了。

    呀,挺难过的,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少了他阿娘还能少生些气。

    她又想,假如是二哥哥没了,或者晋珩没了。

    是那样灰飞烟灭,一无所有的方式没的,是祭拜的时候只剩下一个衣冠冢,是因自己而死,每日见到他的未亡人都无颜以对心如刀割的那种。

    阿芙终于知道什么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来”,仲据和乔老将军不会回来,那么叔裕就不会停止心痛和自责。

    一瞬间,阿芙突然联系起很多碎片:

    他在演武场练功时声嘶力竭的杀声;二哥哥和晋珩赴任福安时难掩的喜色和踌躇满志;见到嫂嫂难掩的一份讨好;载福堂里高高悬挂的犬牙交错的敌我态势图..

    饶是阿芙一介女流,她的血也热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些她自己都陌生的释怀:好像突然对王熙有了些宽容。

    假如叔裕为了季珩而死,看着桓羡每日与季珩卿卿我我,她也会心中不悦的吧。

    阿芙自嘲地一笑,她简直不认识这个宽厚温和的自己了。

    都怪怀里这个人!

    她咬唇,狠狠点了他额头一下。

    看着怀里叔裕沉睡的侧颜,又觉颇为可爱,这一个月来为晋珩而反复自我折磨的心,不可抑制地向叔裕稍稍偏斜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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