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想象的相去甚远,何意羡从未雌伏于人,他给了白轩逸一次例外,但不代表有任何可能施与第二次。他没有那么贱,要处心积虑地把自己送给白轩逸。今日好天良夜的美丽心情,无不是建立在给白轩逸开苞的设想之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律师不想把检察官摁在身下的?

    何意羡怒不可遏,发了疯地挣动,往白轩逸头上砸东西,先是靠枕,然后是花瓶,是台灯,接着输液器和吊瓶也被一片扯倒。可是很快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嘴巴被捂住,脸也被枕头压住。

    屋外的人一定叫了他不止一声。但是世界的音声与他无关,将要窒息,但同时阴茎又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脚背都泛红了。

    白轩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叫不出声,却更用力。何意羡乘隙掌掴了他的脸,立刻这个巴掌就如实还到了屁股上,并且是连连清脆十几响。他下手不轻,每打一下,何意羡下半身几乎都在弹跳。白轩逸说,怎么,就喜欢讨打给有些人听?何意羡惊颤,两条腿最终徒劳地放松下来。

    一分钟何意羡就尖叫说够了,白轩逸说不够,我对小打小闹没有兴趣。一刻钟,何意羡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反复还是那几个字,真的够了。白轩逸说,够什么?以后又找我发骚怎么办?一个小时,何意羡讲不出东西了,只有痛苦的呻吟,白轩逸便用唇舌堵住他的声音,说你叫得全医院的男人都睡不着,是不是都想他们来操你?

    这些肮脏的话语冲进耳朵,何意羡几近惊恐。为什么?白轩逸他简直变了一个人。

    粗大狰狞的性器拔出的时候,穴口变成了一个硬币大小的深红肉洞,根本无法闭合。

    射了一轮,后半夜又被疼醒,是白轩逸抱着他站起来,成年男性体重可观,这种姿势下,脆弱的穴眼是唯一支点。而且白轩逸抱他走到窗边,背对着窗户大开,悬急可危,除了紧紧缠住他的腰没有别的可选。一挺有力的腰身一插到底,泥泞的那处便如破了皮的水蜜桃汁液四溅,射到地板上,窗台前,并随着白轩逸每一下的抽送不断淌下大腿。何意羡射到第三次就不怎么动了,整个人麻木,舌头无力地伸出在外面,任他吮,由他吸,随便他卷着弄裹着玩。白轩逸捏着他的耳垂,问他,想喝精么?何意羡的唇闭不紧。

    天快亮了的时候,白轩逸用热毛巾给他擦身体,换掉左臂的纱布。

    喉咙上却忽然一紧。是黑暗之中,何意羡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手指软绵绵的没一点劲力,像爱潮后情人的抚摸,但白轩逸却摸到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何意羡的嗓子已如干瘠的沙漠,一阵黄沙揦过胡杨树一样,拼凑起来,那意思大概是:白轩逸,我不会放过你。

    何意羡垂下了手,几秒过后,抵在白轩逸喉管上,取而代之,却是枪。

    咔哒一声,白轩逸替他上了膛,扶住枪筒正了正对准,说你最好别放过。

    何意羡说,你以为我不敢,这么软骨头。

    白轩逸说,朝这里打。你想报仇,我还你一条命。

    何意羡说,你哥的命,你欠着我。而我的命,是你哥给的。你哥给我输过血,换过骨髓,我们才算有真正血缘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是什么,你分文不是。

    然后他把枪筒挪了挪,轻佻打一下白轩逸的下颌,说,但我留着你,我喜欢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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