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剂注射进去,她原本疯狂挣扎的身体渐渐没了力气,只是无力地仰卧在床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不甘地坠入梦境……此时的林曼,脆弱而绝望。

    医生用了束缚带,将她的手脚绑上病床,又退了出去。

    “她……怎么样了?”小清这才出声,嗓音中带着明显的沙哑。

    “皮肤大面积烧伤,皮下组织有明显的坏死,我们初步的计划是先植皮。”医生淡淡出声,拿着林曼的病历本叹了口气,“容貌是肯定保不住的了,以后只能通过整形有个正常的长相……唉,这么年轻的姑娘……”

    从医生惋惜的口吻,便可知道林曼的未来被毁得究竟多彻底!

    小清难受地遮住眼睛,本想深吸口气平复情绪,眼泪却止不住从指缝中渗出来……

    黎北晨为什么要耽误堂姐的治疗?

    如果真是他授意的,她又该怎么办?

    她完不敢往下去想…………

    医院的门口。

    黎北晨坐在后座上,神色疏淡地继续翻阅着文件,在看完某份合同时,他忍不住朝住院楼的方向看了半晌……然后,他骤然收手,将工作放在旁边,推门下了车。

    “黎总。”他一动,前座的司机也立马下了车,手里还抱着黎北晨的黑色大衣,“外面冷,您……”

    车内是恒温的,黎北晨穿得并不多,上身只套了件浅色的薄毛衣,休闲又舒适的搭配。在车里这么穿温度正好,到了车外显然是有点凉了……冷冽的空气灌入他毛衣的缝隙,让黎北晨的眉头不由也皱了皱。

    “嗯。”他应了一声,接下司机的好意,回头留下了一句吩咐,“等在这里。”

    他要进去看看。

    因为乔桑榆刚刚的话,总让他心神不宁……

    ***

    刚刚,那个叫乔桑榆的女人跑来敲了他的车窗。

    她的表情严肃又肯定,在他降下车窗的那一刻便先发制人:“那天在g市开枪的人是,我想起来了。”

    黎北晨挑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不动声色地等着她的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