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滚,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四年前我好惨啊……”

    顾安童开始絮絮叨叨的控诉,控诉司振玄那时候的恶行:有杜唯真那样的危险在,他却总是不回家,他惦记着给任轻盈报仇,却忘记她这个孕妇也是需要人守护的;任轻盈死了,她死之前和她说,顾安童,我要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因为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那墓碑——

    顾安童狠狠的捶着他的心口,“如果真的想那样写,告诉我啊,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心里面认定她是的妻子,又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再加上陆启岩的威胁突然而至,孕期里的女人,原本就是脆弱的,顾安童哪里愿意走,可是腹背受敌的她,却不得不走,不得不放弃司振玄。

    司振玄蹙眉,有点不明所以,“墓碑?什么墓碑?”

    “墓碑上的字,呵呵呵司振玄被发现了,难道不会心虚吗?”顾安童眼睛里没有焦距,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仿佛回到那个时候,她站在墓碑前,看见上面的那个字眼——“妻”,妻这个字眼多美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是他的妻子,他们可以可以暮雪白头。

    顾安童忽然间觉着好难过,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叫道:“这个家伙快松开我!”

    司振玄那锐利的眸子猛然间一眯,将她的手腕直接拽起,让她与他贴的极近,“墓碑上的字?胡说什么?顾安童,如果这就是消失四年的原因,我真是……”

    “怎么了?那还不够吗?”顾安童试图用脚踢他,司振玄直接用手按住她的腿,让她分毫不能动弹,顾安童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开始从眼角滑落,“就这一个原因吗?明明很多原因?敢说当时不是因为任轻盈死,觉着没办法面对我,所以才想帮她报仇,所以一天到晚不见我!”

    司振玄的手顺着她漂亮的长腿曲线渐渐往上,然后落在那被褪了半截的雪白翘臀上,“如果我不承认?”

    “那也给了我这样的错觉,没能让我有信心。”

    “墓碑的事情我绝对不承认。”司振玄一字一句的,眉宇之间已经拧成川字形,让他看起来比往常要更加严肃。

    顾安童怒气冲冲的问:“我会看错吗?我会误会吗?”

    “我想没有看错。”司振玄想到这些年的分离,想到萱萱那双渴求的目光,又看见眼底顾安童那不断往下落的泪水,他低头将她的泪水一滴滴的吻去,“但对我,一定是误解。安童,我就算要那样做,也一定会和说,如果不同意我就不会这样办,只是我绝对不会有那样愚蠢的做法懂么?”

    顾安童本来就糊涂,现在被司振玄一说,就更糊涂了,“、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不用懂。”司振玄唇角似是溢出不着痕迹的叹息,他将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让她悬空挂在他的身上,然后他抱着她转身朝着楼上走。

    顾安童感觉到有些困,于是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她迷迷糊糊的问:“孩子他爸……”

    “嗯?”

    “能不能别给萱萱找别的妈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