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郎中无奈从车厢里离开后,谢明谨耐着性子安慰道,“他们都是好人,你别怕。”

    “别过来,”

    见谢明谨靠近,那文丰突然也是身子往后一缩,惊恐地推拒道,“你也别过来,都别过来。”

    说着浑身跟筛糠似的剧烈颤抖,看着谢明谨靠近时,他甚至还做出了想要呕吐的样子。

    谢明谨:“……”

    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想到这少年在那宋员外手里被摧残了半年多……谢明谨隐隐猜到了这少年对于外人抗拒的缘故。

    “他应该是怕男人,”

    谢明谨从车厢内出来后,看向沈澈道,“被人折腾怕了——”

    这种情况,把他留在驿站养伤估计都不行。

    沈澈略一沉吟,忽而眼中精芒一闪。

    “把他送到那女细作那里去,她们车上都是女人,”

    沈澈道,“正好也看看那细作的反应。”

    谢明谨疑惑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那细作留不得?”

    “作妖的棋子,自然不能留,”

    沈澈道,“反之,若是能为我所用,为何不留?”

    既然那什么大姨妈只是女人的月事,那这女细作就没作妖。只是言语行动透着古怪,留着瞧瞧,能用就用,用不上再杀不迟。

    “去请那位陆姑娘带着一个丫头过来,”

    沈澈叫来周文书吩咐道,“说这边有个不能见男人的少年病人,要烦劳她暂时看顾一下。”

    “我猜她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