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漾半睁着眼睛,她的意识仍然很清晰。

    割|腕|自|杀是一件痛苦且漫长的过程。

    它不会好像是跳楼一样快捷,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一样。

    它让于漾感受着利器割破皮肉的拉扯之痛,感受着缓慢恢复的皮肉组织阻止着血液的泄露。

    失血过多,绝对不会是一个美好的自杀方式。

    它很痛,很痛,很痛,痛得于漾动不了自己的手指。

    它又让于漾感到自己很缥缈,已然从沉重的身体上脱离。

    脱离了罪孽深重的驱壳,飘离到了遥远的天边。

    在一切都变得缥芒起来的时,一阵剧烈的踹门声在于漾的耳边震响。

    紧接着是呼哧的呼吸声,熟悉的声音念出了她的名字。

    “于漾。“

    这个声音在一瞬间将于漾彻底从天边拉回到了现实里。

    于漾看见衍罗低下去看着她的脸,她看见衍罗脸上的神情紧张。

    “晚上好。”

    于漾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好,最后,她还是笑了笑。

    “好你|娘|呢。”

    舒言没忍住,骂了一句。

    还好于漾没法听见舒言说话。

    衍罗调整着呼吸,在房间里寻找着可以急救的东西。

    她摸着黑,在卧室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