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东海的田平治第一时间身体微微前倾,但又立刻止住,然后和郑途一样,抱拳道“幸会。”

    清羽眉头轻扬,眼睛暗暗观察着田平治。总觉得······这位东海商会的少会长,行为作态十分古怪,可又透露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怎么回事······’清羽下意识地就要细细回忆。

    但是冯一贤打断了他的思路,“来,菜已上多时,再不吃可就凉了。”

    无奈,清羽只能止住对这种熟悉感的回忆,和药师一起应付起冯一贤三人来。

    推杯换盏之间,清羽佯做醉意上头,不经意间问道“不知问什么,我对田公子总感觉有种熟悉感,田公子,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田平治倒是一点都没有要醉的样子,对于清羽突然的疑问,他的眼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丝戒备,很细微,但瞒不过清羽的“太虚眼”。

    戒备之色一闪而逝,田平治笑道“在下此前一直居住在东海,今次还是第一次来到内陆,玄德先生若是没有去过东海,是不可能对在下感到熟悉的。”

    “是吗······”清羽脸上醉意渐浓,看上去像是完喝醉了的样子,“那可能就是我和田公子一见如故吧······”

    “来,为一见如故干杯······”清羽举起酒杯。

    然后又是一起举杯共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众人都喝得半醉,该进入的正题依然没有任何人有提起的兴趣。

    清羽心中迷惑,但也乐得继续装下去,看看这三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结果,直到外边云消雨散,露出已然西垂的夕阳,冯一贤三人都闭口不提长生散的事。

    再之后,清羽和药师两个半醉不醒的人,就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离去。

    ············

    清羽和药师二人在离开听雨水榭之后,又走了近半里地,此时已经接近城西那片比较荒凉的地区。

    四下无人,本来弯腰跌撞而行,仿佛随时要倒的两人突然直起腰来,身上酒气依旧,但眼中醉意朦胧之色却是消散得一干二净。

    “大人,好演技啊。”药师竖起大拇指赞道。

    “你也不差啊,”清羽随口回敬道,“不过,你酒量可真好,喝了那么多都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