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保证这一生如我爹娘一般,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倘若我保证这一生将你庇护爱惜,倘若我保证你这一生衣食无忧日日欢喜,如此,你也不能分不出心来想一想吗?”他语气有点激动。

    “我”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感情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周昼心中温暖,她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夜梅花树下的少年,那双眼睛也如今日的杨瑞一般,她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弄不明白。

    她想了想,斟酌一番才开口,“对不起倘若我今日说我能分出心来谈论儿女私情,那便是欺骗了你”

    杨瑞闭上了眼睛,谁也不知道他眼底翻涌着什么样的挫败,他松开两只手臂,身子颓了下来,像是被抽去了筋骨。

    “我知道了,是我唐突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周昼,声音冷了下来。

    过了一会,他挥了挥手,“你就当作我未提起过把,全当配合我这好脸面的心性。“

    周昼站了起来,拱了拱手,便向楼下走去。

    她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她那标志性消瘦高挑的身材依旧突出,在他眼中,依旧那么潇洒、毫无挂念,过了很久很久,他也离开了,走的安静,留下了一壶未喝完的酒,还有那红色的栏杆上深深的印记。

    周禧十二年的秋天,宁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那在宁华扎根多年爱民如子的父母官接到调遣令,不日便要举家入京,对于宁华的百姓来说,这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爱戴的县官终于谋到了前程,而他们也因此永远失去了庇佑。

    很多曾经受过杨程恩惠和照顾的百姓纷纷上街欢送县官入京的轿子,听小蜻蜓说,欢送的队伍跟了足足十里,而那往日吵闹的太岁爷竟未曾露过脸。

    “和兴也真是的,姐姐做的糕点也不收着,说什么胃口不好”小蜻蜓将手里的包裹放下,懊恼的说道。

    周昼神色淡然,“无妨,京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你这般让别人瞧见了,反倒说我们小家子气。“

    “好了,我们也要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周昼拍了拍小蜻蜓的肩膀。

    周昼不知道的是,命运的车轮早就将那些个想忘不能忘的人,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了。

    几日后,华容街道的茶香铺子悄悄关掉,原先的掌柜和伙计也不在了,而是换上了明亮的牌匾,上面写着芋仙阁。

    周昼请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木匠,几人按照周昼给的图纸,短短几日便将原来的铺面焕然一新。

    此刻,周昼站在灶房中央,身边跟着几个女娃,都是她从牙婆子手里买来的学徒,每个都机灵能干,都穿戴着周昼口中的“围裙“和“口罩“。

    “这个东西主要是由芋头做的,形状浑圆,便叫芋圆团子好了。”

    小蜻蜓早就将赶早市买回来新鲜的芋头、番薯去皮切成薄片状,入蒸锅蒸好。

    此刻,周昼将蒸好的芋头和红薯盛出来晾凉,边做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