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慈再次追问时,邢君念却已将一心放在了自己的牛奶杯上,并不再理会她的问题。

    “”

    龚慈并没有把她不再回答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样年纪的孩子听不懂‘人话’是正常的。

    既然她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那么看来,很有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失去了对以往的记忆如此更好,这样就无需有什么后患了。

    “姐!”

    龚慈脑中的思绪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林清,你怎么来了。”她回过身望向从外头急匆匆而来的吕林清。

    “怎么也没叫一个人跟着?”龚慈不禁怪嗔,“你一个人看不见路的,一会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别担心,姐。”吕林清翩然一笑,“我知道姐担心我,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便在这里乱跑,在哪里摔了多少次,脑里都把这些地方好好记着呢。”

    “好了好了,你来有什么事?”龚慈几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你还记得那个江先生吗。”吕林清顺势的依靠。

    “江先生不是你的棋友吗?”龚慈将他引到最近的一张椅子后。

    “就是他。”吕林清小心的摸着一把椅子坐下,“他说要携礼来看你,一会就来。”

    “携礼见我?”龚慈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餐桌上正安安静静专注于吃饭的粉雕玉琢小孩,“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别的东西的?”

    “当然是来看他想要的那个宝贝。”吕林清并没有隐瞒那位好友的真实目的,“他十分迫切的想要那个宝贝。”

    吕林清话语刚落,忽听得餐桌上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落地声。

    “哎呀你这个丫头!”

    龚慈看着邢君念脚下碎了一地的玻璃,眉间一紧。

    “姐这里还有人?”吕林清心中微疑,侧过耳朵朝那方向仔细倾听。

    “就是那个宝贝儿啊。”龚慈插着腰,无奈的望着椅子上浑身被牛奶湿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