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昏睡时悄悄亲他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这么一想，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轻轻凑了上去，在玉九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
很凉。
柳惊澜满脑子都是这个感受。
怕惊醒玉九，他不敢停留太久，很快又重新坐直了回来。他稳住心神替玉九拢了拢被角，又将他冰冷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
玉九大抵是头风又发作了，眉头痛苦地蹙成了一团，整个人蜷缩在一处，额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柳惊澜寸步不离地守了他几个时辰，刚想起身活动下筋骨，抽出的手就立刻被反握住。只见玉九忽的直起身子坐了起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痛苦地呓语道：“救我。”
骤然被扑进怀中，柳惊澜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愣了几秒，然后缓缓伸出手将玉九环在了怀抱里，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玉九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魇，他双手紧紧攥着柳惊澜的衣服，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看他难受的样子，柳惊澜心也疼得揪起来。
他直觉玉九的病与周寒渡有关，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是柳惊澜仍然记得从前不经意间看过他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冷得让人寒意丛生，却又在被发现时立刻切换成滴水不漏的温和。
那不是玉家人应该有的眼神，也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应该有的眼神。
玉九在他的安抚下似是逐渐平复下来，柳惊澜也不再动，只是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能够枕得更加安稳。
病一发作就是一整天，玉九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他刚睁开眼适应着并不强烈的光线，就看到了柳惊澜的下巴，然后是脸。
玉九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眨着眼睛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靠在柳惊澜怀里，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玉九的脸红了一大片，几乎是立刻松开手朝后仰去，用被子死死蒙住了头。
然而这样的动静已经足够惊醒柳惊澜，他看到玉九的反应瞬间回过神来，赶忙站起来背过身解释道：“昨日我来时刚巧碰上你发病，抓着我不让走，我才……不小心冒犯，你，你别多想。”
他越解释，被子底下的人的脸便越烫，玉九哑着嗓子低低“嗯”了一声，静默了片刻才重新出声道：“你……你先去外面等我。”
柳惊澜呆呆地应了一声，然后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他出去了好一会儿，玉九才将被子从脸上拉开，他在心里狠狠鄙夷了一番自己这副扭捏的小儿女作态，又忍不住猜想柳惊澜会有如何反应。
好不容易一番收拾整理完，玉九才忐忑地打开门。
这么一想，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轻轻凑了上去，在玉九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
很凉。
柳惊澜满脑子都是这个感受。
怕惊醒玉九，他不敢停留太久，很快又重新坐直了回来。他稳住心神替玉九拢了拢被角，又将他冰冷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
玉九大抵是头风又发作了，眉头痛苦地蹙成了一团，整个人蜷缩在一处，额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柳惊澜寸步不离地守了他几个时辰，刚想起身活动下筋骨，抽出的手就立刻被反握住。只见玉九忽的直起身子坐了起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痛苦地呓语道：“救我。”
骤然被扑进怀中，柳惊澜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愣了几秒，然后缓缓伸出手将玉九环在了怀抱里，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玉九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魇，他双手紧紧攥着柳惊澜的衣服，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看他难受的样子，柳惊澜心也疼得揪起来。
他直觉玉九的病与周寒渡有关，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是柳惊澜仍然记得从前不经意间看过他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冷得让人寒意丛生，却又在被发现时立刻切换成滴水不漏的温和。
那不是玉家人应该有的眼神，也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应该有的眼神。
玉九在他的安抚下似是逐渐平复下来，柳惊澜也不再动，只是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能够枕得更加安稳。
病一发作就是一整天，玉九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他刚睁开眼适应着并不强烈的光线，就看到了柳惊澜的下巴，然后是脸。
玉九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眨着眼睛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靠在柳惊澜怀里，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玉九的脸红了一大片，几乎是立刻松开手朝后仰去，用被子死死蒙住了头。
然而这样的动静已经足够惊醒柳惊澜，他看到玉九的反应瞬间回过神来，赶忙站起来背过身解释道：“昨日我来时刚巧碰上你发病，抓着我不让走，我才……不小心冒犯，你，你别多想。”
他越解释，被子底下的人的脸便越烫，玉九哑着嗓子低低“嗯”了一声，静默了片刻才重新出声道：“你……你先去外面等我。”
柳惊澜呆呆地应了一声，然后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他出去了好一会儿，玉九才将被子从脸上拉开，他在心里狠狠鄙夷了一番自己这副扭捏的小儿女作态，又忍不住猜想柳惊澜会有如何反应。
好不容易一番收拾整理完，玉九才忐忑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