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善言辞、沉默居多的权捍霆一反常态,不停说着什么,想用这种方式让她保持清醒。

    沈婠很努力地在听,也很用心去理解每个词的意思,但慢慢地,她只能看见男人嘴唇在动,声音却逐渐远去,直至被一阵嗡嗡耳鸣彻底取代。

    冷,占据了大部分感官。

    她下意识朝更温暖的地方靠拢,但很快,男人的体温也开始下降。

    除了水潭中的暗洞之外,他们头上几十米高的地方还有一个豁开的顶洞,月色倾洒而下。

    此时,风声呜咽。

    每每刮过,洞内的温度就被带走一分。

    权捍霆知道再这么下去,只怕等不到人来,他们就会被冻僵。

    必须想办法让两人都暖起来!

    可这个鬼地方一没干柴,二没火种,根本无法依靠外物。

    那就只能……

    权捍霆正准备放开沈婠,下一秒,被她冰凉的手指攥住,那点力道,轻得可以忽略不计,他只要稍稍一挣,就能摆脱。

    但权捍霆没有,他舍不得,更不忍心。

    顺着沈婠的动作,男人低头,柔声宽慰:“别怕,我不走。”

    沈婠张了张嘴,她想说:你可以走,不用管我,去找人来,我就在这儿等你。

    但对上男人温柔沉静的目光,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她没那么伟大,甚至可以说自私。

    她不想一个人,更害怕被抛弃……

    愧疚与自责在某一刻蜂拥而至,也许男人的目光太过包容,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一滴晶莹自眼角滑落,最终没入鬓边,消失不见。

    “傻不傻?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