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皇莆景瑞心情极佳地整理着摊放在桌上的奏折,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难得的笑意,朝堂上的那些烦心事早已被他抛在脑后,满脑子似乎都被楚云珊娇嫩的脸蛋所占据,心底涌起一丝淡淡的悸动,皇莆景瑞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楚云珊调皮的样子,楚云珊跳舞的样子,好似脑海里所有的影像都是与楚云珊有关,他不禁要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楚云珊无聊地浸在水中,诺大的凤鸣涧空荡荡的,一道落寞的身影贴在池内,娇媚的脸颊带着一点点的不耐烦,天啊!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才天亮啊!我都快闷死了!现在逃也逃不掉,难不成要待在这里一辈子吗?才不要呢!

    就在楚云珊碎碎念之际,皇莆景瑞也有点不耐烦地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奇怪?她怎么那么久都还没洗完啊?难不成她又要逃跑了吗?不行,好不容易才逮着她了,可不能再把她放走,看来孤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想着便迈开稳健的步子,离开了寝殿……

    云珊百无聊赖地待在凤鸣涧内,看着头上的柱子发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她一抬头便瞥见了门外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她的心下一惊,喃喃自语道“不是吧!他怎么来了?现在我可能插翅难逃了,怎么办?怎么办?要是他进来看到我的变身过程,那他一定会把我当成妖怪抓起来的,不行,我还没活够,才不要随便就被处决了呢!”

    “叩叩!”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一阵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从门外传来,皇莆景瑞站在紧闭的凤鸣涧前,不悦地说道“楚云珊,你在搞什么鬼?怎么洗了那么久啊?现在都已经过了三更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听到这话,楚云珊强作镇定,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道“多谢陛下关心,奴家没事,只是奴家生性有洁癖,所以奴家要洗久点。”

    “洁癖是什么?”听到这话,皇莆景瑞好奇地询问道。

    “洁癖就是洁癖,没什么特别的解释。”楚云珊看了窗外的高大身影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

    “哦!这样子,那你洗快点,孤就在门外等你。”皇莆景瑞酷酷地说完,便果真坐在室外的凳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这话的楚云珊在凤鸣涧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臭男人是有多害怕自己会逃走啊!感情她楚云珊在他皇莆景瑞心中的信誉值就那么低嘛!

    再说了,她会有这神奇的体质也是她没有预料到的,虽然在现代看过不少穿越小说了,但有哪个穿越小说的女主穿得跟她一样悲催的,别的穿越小说女主不是穿成公主皇妃就是皇后啥的,再不济也是穿成丞相府的千金和嫡女庶女啥的,哪像她啊,穿成一只小白猫就算了,竟然还会拥有这种时不时就会变成人,时不时就会变成猫的奇特体质。

    在心底默默吐槽完毕这个神奇体质的楚云珊抬起头来,朝门外试探性地唤了声“陛下,您还在吗?”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见是这样的情况,楚云珊的心中大喜,她慌忙轻手轻脚地从凤鸣涧站起身来,抬起脚走到凤鸣涧浴桶旁的地板上。

    把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取下,穿在自己的身上,穿戴完毕后便轻轻地推开凤鸣涧的门,一推开门,就看到皇莆景瑞靠在凳子上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着他如同婴儿般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闭合着,如墨的长发散落在他的鬓旁,楚云珊的心底莫名地涌起一丝悸动。

    靠在凳子上睡着的他,细长的凤眼紧紧地闭着,长且翘的睫毛好看地舒展着,厚薄适中的嘴唇轻抿着,挺秀的鼻梁如同山上雪般衬托出淡淡的幽光,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腰间,眉间的霸气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有的只是一种自然的安静,忽然,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形成了一个严肃的川字。

    “看来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做皇帝真辛苦啊!”楚云珊看着他疲惫的俊颜,喃喃自语地说着,柔若无骨的玉手轻颤着抚上他英挺的眉间……

    一阵淡淡的桂花香从远处时不时地飘来,察觉到一丝淡淡的幽香,皇莆景瑞忽然用大手轻轻地握住了楚云珊的手,温柔的嗓音在楚云珊的耳畔响起,平添了一抹缱绻之意“云儿,对不起,求你别走。”

    听到这话的楚云珊的心底一惊,她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的皇莆景瑞,轻声说道“这臭皇帝的梦里怎么会出现我的名字,难道他其实并没有睡着吗?还有,我和他之前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皇莆景瑞会说求这个字?”

    想着她便想要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想要进一步验证他是否睡着的真假,手却反被他紧紧地握住,正当楚云珊不知所措之际,皇莆景瑞的睫毛轻颤,眼看着他即将醒过来,她慌忙举起指甲,连抓带挠地迫使皇莆景瑞因为疼痛而松开她的手。

    正处于浅眠状态的皇莆景瑞被这突然的抓挠弄得手背一疼,靠着本能松开了楚云珊的手,随后他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眼看着他就要清醒过来,楚云珊的心急如焚,在心中再次默默地祈祷道“老天爷啊,请一定要保佑我,让天快点亮吧!求你了,我楚云珊这么年轻,还不想就这样命丧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