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处凉亭,楚天歌停住了步子。

    “就在这儿说吧。”

    寝殿那地方密不透风的像个牢笼一般,不想去那里谈这样沉闷的事。

    “好。”

    他们在石桌两边相对而坐,相视久久无言。

    楚天歌被他这样复杂的目光焦灼的几欲脱口而出。

    咋的吧,你到底想咋的吧,你有本事弄死我。

    李云临终于错开目光长叹一声,“明早让膳房给你炖金丝燕窝。”

    哪还有心思管明早吃什么?

    楚天歌纳闷着看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他不提,那她只好主动开口。

    “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吗?”

    李云临嘲弄道:“你凭什么跟我谈底线。”

    是啊,她什么资本都没有,人被拿捏得死死的。

    楚天歌顿了顿,深深的说:“是你先负的我,李云临,我不欠你的。”

    “是。”

    李云临身子微微前倾,眸光深邃的看着她,“但我不是人,你跟我讲道理没有用。”

    楚天歌被这话烫得站起身,脑中跳出他那日酒后说的话:我会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个孽障。

    他们无声僵持着,没过一会儿楚天歌软了语气,浑身无力。

    “我会被你逼疯的。”

    李云临哂笑着说:“疯吧,疯了我管你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