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齐心协力把熟成一滩烂泥的李云临扛到了床上。

    人都退下之后,楚天歌对着眼前这尊原让她避之尤恐不及的大佛,咬紧牙关狠了狠心。

    僵着手褪去他雪白丝滑的襟衣,眼前的光景让楚天歌愣了愣。

    两条臂膀遍布疤痕,几乎体无完肤,每一道深浅均匀,甚至长短都差不多,完全不似打斗中的伤迹。

    更像是刑罚,又或者是自伤。

    臂弯处的蛇型胎记还是依旧。

    楚天歌没有过多去想,便着手去做接下来的事。

    最后,她咬破了手指在床单上滴了点血迹,再抓着被角躺到了床边角落中。

    完成了这一些,她舒心的吐了口长气,手掌抚上小腹安抚似的拍了拍。

    她不知这里是不是有了孩子,但她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在这个由李云临掌控的牢笼之中,她必须要给这个孩子拼一条活路出来。

    而她背对着的那面。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睁开了修长的双眸,许久,再不动声色的闭上,只是紧皱的眉头一夜都没有舒展。

    醒来时,天已大亮。

    楚天歌庆幸的发现自己还保持的入睡的姿势,只是手被李云临握着放在他的胸膛上。

    她仔细想了想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比较符合常理,然后她咬痛了下唇,抱紧了被子,愣生生的憋出了眼泪。

    李云临似是被她闹醒了,握着的手紧了几分,宿醉的双眸微张着,迷朦复杂的看向她。

    楚天歌别过脸去。

    “昨夜……我是不是要了你?”他声音低哑。

    楚天歌紧着下巴,颤着音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