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临走到楚天歌身边,无力道:“我真的没想让她死,我答应过你不杀她……”

    “滚!”

    楚天歌整个身子都在抖,满眼通红,烧着浓烈刺骨的恨意。

    李云临站在那里杵了许久,最后无声的离开。

    李烬宵的马车刚回到宫门口,侍从来报。

    “殿下,杏儿姑娘被人强行带走了,属下派人跟着,这些贼人在太傅府附近匿迹。”

    李烬宵合上了车帘,“去太傅府!”

    等他到了天歌的院中,楚天歌仍坐在地上,抱着无声无息的杏儿,手还捂着那早已不再淌血的脖颈。

    楚天歌看到李烬宵来了,勉力一笑,“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她想故作坚强来让他宽心,可泪如泉涌,如何也憋不住。

    她只好深深低下了头。

    李烬宵知道天歌不愿让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憔悴,便没有看她,只从她怀中接过了杏儿。

    “去换身衣服,我们现在去买棺,将她葬在你爹娘的衣冠冢旁,可好?”

    楚天歌点头,起身时双腿发麻,险些摔到在地。

    她护着肚子,稳了稳身子,到里屋换了件干净的衣裳。

    李烬宵连夜让人刻了碑文,棺木入土时,天将晓。

    楚天歌在杏儿的坟前暗暗的想,愿有来世,换她守护杏儿,一定让这个姑娘一生顺遂,平安无恙。

    身后事了,楚天歌揉了揉酸痛的腰,拉着李烬霄在父母的衣冠冢前跪了下来。

    “爹,娘,今日是女儿大婚的日子,在此三拜,就算拜过了高堂。”

    李烬宵愣了下,跟着她三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