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子时,傅景都没有回屋。

    秦姮望着那盏快燃尽的烛灯,就像她这段婚姻,摇摇欲坠的到了将熄时候。

    她起身穿上衣服,可开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大半夜的,难道去傅家找他?

    她犹豫了良久,躺回了床上,身上到处都疼。

    熊想想发现,傅叔叔把庄子里很偏的一个厢房收拾干净了。

    秦姮眼见着他一趟又一趟把自个儿的东西都搬了过去,就坐在卧房外院子里静静看着。

    朱老板如约把欠下的酒钱送来了,可秦姮没有一点点高兴。

    熊想想看到了娘的落寞伤心,小心翼翼的说:“娘,是我的错。”

    秦姮摸了摸她的头。

    “娘知道你的心思,娘也对不起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景白日里在庄子上帮忙,人前与秦姮恩爱如常,人后即使同席用膳,一句话也不说。

    “娘,你多吃点吧,你瘦了好多。”

    熊想想故意在吃饭的时候说,“你天天睡不好,心事重重的,久了会生病的。”

    傅景抬眸了秦姮一眼,低下头,吃饭的速度更快了些。

    “娘,那天我如果不去找爹爹,你跟爹爹也不会碰到的,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熊想想一边说,一边偷偷用余光瞥向傅景,想看到他有一点点反应。

    结果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后,拉开椅子就走。

    熊想想愣住了。

    她以为自己的解释多少会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