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弹投了一轮,用了半个小时,接着,就是看战果了。

    对潜艇的作战,是相当漫长的,比的就是耐心。

    当深弹爆炸的声波过去的时候,声呐员开始重新工作,同时,水兵们也开始仔细地观察着海面。

    海面上,似乎飘上来一些东西。

    有大片的油污,有几块烂木头,还有几盒罐头。

    “我们刚刚的一轮深弹下去,肯定已经炸到了他们的潜艇!”z19赫尔曼-库纳号驱逐舰上,舰长高兴地在无线电里面喊道。

    “的确,我们是炸到了一艘潜艇,但是我们水下的潜艇,可不止一艘。”z18汉斯-吕德曼号驱逐舰上,舰长林德喊道:“我们刚刚在来的时候,至少听到了两个声呐回波的。”

    林德的大脑很清楚,下面的漂浮物,说明了己方的确是炸到了一艘,但是水下的,不止一艘,而哪怕只有一艘潜艇,那也是很麻烦的,己方如果在高速航行中,就会丧失对水下的关注,到时候,对方的潜艇很容易给己方来个突然袭击。

    “那我们该怎么办?”

    “非常简单,我们逐渐减慢轮机的功率,注意,要慢慢地,在十分钟之内停车。”林德在无线电里面向着其余几艘军舰说道,此时,他是这个编队的指挥。

    “明白!”其余几艘军舰的舰长说道。

    当水下的爆炸声消失的时候,当回波全部衰减了之后,声呐又可以正常工作了。

    布里斯托夫坐在指挥塔的地面上,将一盒罐头尺完了,力气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上,他走到了声呐室:“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德国人的舰队正在离开。”声呐员说道。

    他听到了水面上的舰队的噪音,越来越小,说明德国人正在离开,也间接印证了己方的推测。

    和己方一起过来的那条潜艇,已经被击沉了,德国人的舰队肯定是发现了潜艇被击沉的踪迹,然后就离开了。

    己方一路过来,还想着能摸到德国人的主力战舰偷袭一下子,结果在这里就被一通深水炸弹给炸毁了一艘,怎么想怎么让人郁闷。

    “我们的电力如何?”布里斯托夫问道。

    潜艇在水下,全靠蓄电池,所以整个潜艇的下部分的船底,都是蓄电池,即使如此,电力也是相当紧张的,如果以水下最高航速航行,那一个小时就会耗光所有的电力。

    而现在,他们几乎是静默的,所以,电力的消耗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