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也可以,只是不知道你回去该怎么交差。”

    女子右手变戏法一般抖出一块白绢,月光下点点墨迹隐隐约约,在叶念安面前微微一扬,又被她掖回袖中。

    叶念安赶忙在袖中摸索起来,才发现慌乱间替寇太傅取的密信,不知何时已被眼前女子取走。

    虽然叶念安还未想通这封密信,究竟代表着官家几成意志,可太傅交办他的事情总得有个回应,不能莫名其妙被人抢走,自己还要全须全影活着回去。

    他看了眼脚下斜躺在地的两个轿夫,心中一横说道。

    “那我不走了,姑娘究竟所图为何?”叶念安一脸决然看着女子。

    “看来你很紧张这封密信。”

    女子初始见叶念安剑横在脖子上,手中依旧紧紧握住白绢,猜测这对他定是紧要之物,才有意试探。

    没想到,叶念安真的愿意为了这块白绢放弃逃生的机会。

    叶念安不可置否点点头,视线也随着女子摇晃白绢的轨迹移动,显得异常在意。

    “哼,这种凡夫粗妇所用之物,给了你便是。”

    女子看了看腰间佩剑,顿时对手中白绢生出鄙夷神情。见叶念安双眼紧盯着白绢,一息也未曾挪开,鼻中轻哧一声,将白绢丢了过去。

    早已做好杀身成仁心态的叶念安,看着白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奔着自己面门而来,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他以为想复得白绢总要付出极大代价,没想到事情完全超出他的预想。面前女子不过就这么轻飘飘地扔给了他。

    如果告诉她,这封白绢关系到皇子封王,不知她作何想。

    回过神的叶念安忙不迭把白绢捡起来,反复检查了两遍,才敢确认是自己那块。

    叶念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面前女子,他越来越看不明白眼前女子。她的出现颠覆了以往叶念安对劫持的认知。

    劫财他没钱,劫色就更……

    如果是敌国内奸,那对于手中密信也不会是这幅与己无关的态度。难不成真被自己言中了,是寇凖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如今打到门上了。

    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的叶念安,借着月光撇去,女子身材虽然紧致修长,初见宛若少女,但眼角眉梢处有着无情岁月留下的细微纹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