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知道本丸里大部分刀剑男士都喜欢喝酒,但她本身其实对酒没有特别喜好,所以也从没有这么要求过近侍。

    倒是在织田信长那里,那位挺喜欢喝酒的,宁宁也跟着喝了不少,虽然不乏有被他看笑话的意图,不过很可惜,耐不住她是真正的酒量好。

    而且,也不是她要看不起,那个时代的酒度数真的不高就是了。

    “是的,您喜欢吗?”宗三左文字问话的声音,有种之前经常听到的飘忽感。

    虽然对宗三左文字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宁宁还是端起杯子,“不算特别喜欢,但若是你的心意,我就领了。”

    小小的杯子,就算一口喝尽也没多少,宁宁不喜欢小口的抿,所以一仰头喝得相当干脆。

    一口喝干之后,宁宁将杯子放回桌上,本来准备换筷子吃东西的,宗三左文字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拿筷子的手顿了下。

    放下筷子,宁宁的手转了方向,伸手挡住宗三左文字继续倒酒的动作,回头就对上那张灯火下显得越发美也越发迷离的脸,“宗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她可从来没有遇到过灌她酒的刀剑啊,就算是在幕末和那些刃一起喝的时候,出于对主君的尊重,他们会敬酒也会劝酒,但可不会灌她酒。

    更别提像宗三左文字这种其实说话做事很有分寸的刀剑,现在这样的举动,太反常了。

    “我……”宗三左文字不但行为反常,连脸上的表情都不同于早

    上的样子。今天早上,他还会对自家主人笑得很好看。

    现在,就像一只粉色的蝴蝶被浓墨重彩的重新勾勒过,沾染上厚重的郁色,不复鲜明的色彩。就像宁宁在很早之间见过的,有着凄艳之色的倾国之刃。

    “怎么了?”那样的神色,实在让人有些心疼,宁宁伸手从宗三左文字手里接过东西,放到桌上,然后安慰性的抚上他的脸,“出什么事了吗?”

    宗三左文字伸手,盖在宁宁放在他脸上的手上,有些迟疑有些颤抖,“我……是您的刀吗?”

    没想到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宁宁怔了下,随即点头,“当然是啊。”都给她寝当番过了,她难道还能不负责吗?

    ……好像这句也有哪里不对,真的越来越有种她是渣婶的感觉了,明明之前还觉得自己是正经审神者来着。

    宁宁的这句回答,似乎给了宗三左文字继续下去的勇气,他喃喃着,像是说给宁宁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是的,我现在是您的刀。”

    虽然再次被重复,宁宁仍旧很有耐心的道,“是的,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绝不会造成现在这样反常的宗三左文字。

    宁宁不是迟钝的人,她微一皱眉就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今天下午狐之助的话,被宗三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