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二话不说,行进门来,霎时,万众瞩目,油头中年瞪着许易,许易凑到近前,低声道,“校长找您,急事。”

    说完,调头便走。

    油头中年怔了怔,挥手道,“大家先自习,作业就是三单元的课后习题,铃响了,大家自己走。”

    话罢,急匆匆朝许易追来,“喂,你是哪位老师,我怎么没见过?”

    他打量着许易清凉且轻佻地短袖短裤,心中犯了嘀咕。

    许易道,“我是校办新来的许老师,纪检崔书记正在校办呢,快点吧,我看崔书记火气挺大。”

    先前风驰电掣飘过校务栏时,他将校领导的名目记得颇熟。

    油头中年身子顿时一软,许易一把将他扶住,“事到临头,你不会想一走了之吧,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我,我真……”

    油头中年还待哭诉。

    许易叹息一声,道,“我也是心软,行了,你赶紧去洗洗,这一声汗,顺便也冷静冷静。”

    油头中年如蒙大赦,慌不择路朝休息间奔去,许易随后跟行。

    奔上六楼最靠里的一间房,油头中年才打开房门,许易随后进入,将门关上,一把将油头中年拽在一张椅子上坐了,“老兄,啥也别问,跟我讲讲微积分。”

    油头中年懵了,看怪物一样盯着许易。

    许易没工夫和他多加解释,取出一把先前蹿过居民区时顺来的菜刀,二话不说,便在胳膊上划了一刀,皮开肉绽,露出个可怖的伤口。

    什么也没鲜血淋漓更富有冲击力,油头中年瞬间安静了,再也不纠结许易弄这一出是何缘由了。

    他只知道能对自己这样狠的,对别人一准更能下得去手。

    许易拽过桌上的纸笔,飞速地将斗笠客的题目在纸上再现了,“微积分可能解开?”

    油头中年劈手夺过许易手中的中性笔,取出一张新稿纸,开始在纸上列出算式,念念有词道,“微积分不够,这还涉及到一个曲率的问题,极限和不定积分的知识点都要用到……”

    刷刷刷,不过一分多钟,油头中年便打完收工,将最后的结果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