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义之徒,也敢招摇!”

    石而立嗤道。

    宫贤冷笑道,“你如今也只剩了耍嘴皮子的本事,今日你我既然撞上了,便一分生死吧。你我都没见过牌面,不如就就着这两把牌赌下去,你可敢应战。”

    宫贤敢发此大言,自然是做过功课的。

    他早和龙三有约在先,龙三的各种漫不经心的动作,比如抚鼻,比如一手的五根指头,不同指头抚在桌上,代表不同含义。

    宫贤收到的信号是万无一失。

    石而立并未收到任何信号,而他对许易的信任,超过了一切。

    许易和缪春生约定时,他也在。

    彼时,许易说,当他切牌时,便要缪春生不管抓什么牌,都一往无前跟下去。

    眼前的这一局,正是许易切牌的一局。

    亲眼见识了许易的能耐,他根本不信许易会输,尽管他也不知道如何切一次牌,便能决定一切。

    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一仗真的输了,他大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央许易去天利赌坊走上一遭。

    不管怎样,眼前的局面,都是有胜无败。

    曾有人问,什么样的赌局,才会天雷勾动地书,和石而立在众目睽睽之下,各自签名画押。

    一切准备工作停当,宫贤要石而立开牌,石而立却道,是宫贤起的约,自然由他先揭牌。

    宫贤哂笑,“都过了这几年了,你这斤斤计较的毛病,却还是改不了,罢了,不和你费唾沫了……”

    话至此处,宫贤将龙三面前的三张扑克揭开,啪的一声脆响,摔在赌台上,赫然正是十二豹。

    “啊呀,十二豹,地牌,这是地牌啊,我早知道会出豹子,却没想到是地牌啊!”

    “这下只有天牌十三豹了,否则天利赌坊赢定了!”

    喧喝声中,费五一声轻笑,将他掌中的三张牌揭开,赫然正是对十三的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