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副教长岂能不恼许易,冰清玉洁的身子,二十年来小心呵护,竟被这坏种看了去。

    一想到那日灵泉之中,水波荡漾处,艳光乍泄,她便忍不住脑皮发麻。

    纵然这混账是无心之失,但已罪大恶极。

    更有甚者,她不过略施薄惩,这家伙不乖乖领受,竟还敢反击,反闹了自己个好大没脸,几乎颜面丧尽,并以此为要挟,让她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但如此屈辱,岂能不报。

    可恨这混账竟无半点惭愧之心,竟还好意思来寻自己帮忙,不知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以为自己好欺,吃定自己了。

    若不给这混账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岂对得起自己这份师道尊严!

    “副教长大人,别欺人太甚。”

    许易死死盯着宣副教长,面容狰狞。

    “呵呵,我便欺你了,你待怎样?”

    宣副教长俏面如花,盛开怒放。

    许易越是悲愤,她便越是快意。

    不然,她何必辛辛苦苦,和许易玩如此深的套路,先是严词拒绝,又严丝合缝地编出一套看中许易一肚子坏水的理由,还弄出一些让许易降低警惕之心的前置条件。

    尔后,她又是赠送回灵丹,又是赠送遮蔽妖气的散剂,所为者,正是一步步彻底降低许易的警惕之心,才骗得许易立下血誓。

    在许易估测,堂堂宣副教长断不会三俗地提出让他自掴耳光的条件,但许易完搞错了一个富贵已极闲极无聊女人扭曲的复仇之心。

    自掴耳光算什么,三俗?这才刚起步,堂堂冷艳冰霜高高在上的宣副教长,能让自己的学员,大白天去裸奔,多么挑战许易疲乏的想象。

    “老子和你拼了!”

    许易余光怒喝一声,双臂怒挥,灵气迸发,卷得满室生风,散落在桌上的那本册子,正落在宣副教长脚下。

    宣副教长依旧笑容不改,微笑道,“有胆子便出手打乱这间房,我保管明天你不但血誓发作,还被清理出南院。”

    刷的一下,许易像鼓了半天气的皮球,瞬间又被放了气,狂放的灵气顿时收敛,气鼓鼓地瞪一眼宣副教长,“你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