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来袭,许易甚至不用回头,光凭空气里传来的惊人热量,便知道来的是两个凝液巅峰强者。

    若在大越,虽他也只是凝液巅峰,可此辈在他眼中,已如草芥,哪里还用挂心。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防御法宝无,煞气无,几乎没有多少有效杀敌的手段。

    威名?此界谁知道他。

    要杀掉两名追兵,并那位金服中年,对许易而言,并非难事。

    关键是代价太大,弄不好就得出动招魂幡,可他眼下神魂虚弱,最怕动用招魂幡。

    一旦动用,神魂再伤,后果实在不敢预料。

    更麻烦的是,眼下的阵仗,摆明了就是围杀,那该死的希禽门,受到诸多强者合力围剿。

    此间只是战场一隅,倘使灭杀了眼前之敌,再遭合围,又该如何腾挪。

    许易面如平湖,心急如焚,念头急闪,高声喝道,“你们不就是要柳师古的那件东西们,老子已藏在别处了,若是肯让老子活命,告诉你们也无妨,若是逼得急了,老子就拼着自散阴魂,叫你们竹篮打水。”

    没奈何,千计不得,万计难求,唯有先施一记“拖字诀”。

    若是平常,修士之间,这般威胁,定然无用。

    可许易知晓金服中年和儒袍老者之间,为了自己,做下的交易。

    金服中年拼着失去一条感魂老祖的阴魂,也要得到自己,摆明了就是赌柳师古和自己有过交集,并将至关重要之物,交付了自己。

    就凭金服中年撒出去的赌注,他就敢赌金服中年的“不敢赌”。

    “笑话,这么重要的宝贝,你定然藏在身上,杀了你,那宝贝还能飞了。”

    奔行稍前的白面青年,纵声笑道。

    许易道,“掌门早知道你们不会善罢甘休,宝贝早就藏匿起来了,只告诉了我藏匿的地点,要我取了,交付给大公子,为此,还给老子下了毒,不信你们看。”说着,他撩开衣衫,漏出肩头,果见肩头现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绿色纹络,好似纹身。

    “一血杀!好狠的柳老贼,看来是早就知道有今天。”

    金服中年低声叹道,言语之间,却是信了许易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