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新雪覆盖了枯叶,喧嚣了整整一月的冷阳峰,终于恢复了安宁。

    明堂内,方掌事双颊酡红如醉,禀告道,“开战十八场,总计收纳十八颗火系灵石,四十一万灵石,请掌门点验。”

    一月之期已过,许易折腾起的擂战,也落下了帷幕。

    之所以限定一月之期,实在是前面七日,就比了十六场,第九日一场,第十三日一场,持续十七日,再无比斗,许易只好撤了擂战。

    说来不可思议,实则是许易的战绩太过恐怖。

    贪狼尊者,断西风之流,威名早著,皆是感魂中期触顶的存在,而他们皆或亡或败于许易之手,早就将挑战者的成色彻底拔高了。

    故而,敢站到那个擂台上的,不先和许易比,而得先和贪狼尊者,断西风比,自觉能胜过此二人,才有上场的资格。

    而此等人物,整个淮西府,整个剑南路,又有几人了。

    许易干净利落的连胜十八场,便是再自负的感魂中期强者,也摸不透许易的深浅了,若是参战,生机渺茫,败则贻笑天下,这笔账谁都会算,到得最后,自是无人应战。

    许易在连续十余日无人挑战的情况下,撤了擂战,任谁也不能说是许易避战,只能承认冷阳峰顶飘荡的那杆战旗,名副其实。

    同阶之内灭,阴尊以下无敌,此荒诞不经之猖狂话语,伴随着这十八场擂战,彻底响彻八方,许易的名头,如霹雳一般,正式炸响在淮西府,余波袅袅,朝剑南路,乃至整个北境圣庭辐射而去。

    许易接过方掌事的账本,看也不看,直接放在手边的立凳上,“方掌事辛苦,这几日若无方掌事操持,断难有此收益,区区薄礼,还请方掌事收下。”话罢,抛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紫色布袋。

    方掌事接过,扫了一眼,大惊失色,“太贵重了,太贵重了,恕方某不敢生受。”

    紫色布袋中,装着一枚晶牌,价值五千灵石。

    五千灵石,相比许易获得的收益,的确微不足道。

    但方掌事操纵其事,最知轻重,他付出的不过是一些策略,换个天下会的跑堂随侍,都能为之。

    然,这五千灵石,几乎超过了他这些年所获之积,些许付出,天量回报。

    许易笑道,“你我之间,无须客气,何况,老前辈临去之前,将方掌事托付于我,在下自当尽力。”

    原来,许易懒得在方掌事面前变来变去,便化作老前辈形象,告知方掌事,他要外出一段,让方掌事随同许掌门行事。

    听许易如是说,方掌事再此道谢,这才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