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岑抱拳道,“许兄之文辞,唇齿流芳,何来酸腐之说。今日既遇佳友,幸何如之,前番冒昧,还请许兄见谅。”

    许易摆手道,“冠岑兄言重了,今日和诸位高朋相会,是许某的荣幸。难得这仙林城中,还有如此美景,虽住闹市,却藏深山,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好!”

    吴思击节赞叹,“倒是吴某这个东道孟浪了,有茶无酒,岂非辜负了许兄的绝妙好辞。”

    宋轻盈跳上前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轻盈,许兄,这厢有礼了。”说着,冲许易扶手为礼。

    许易见她面带雀斑,半蹙未蹙的弯眉好似笼了烟纱,由衷赞道,“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宋道友好品貌,幸会。”

    宋轻盈惊讶地掩嘴,笑着退开,她还从没听过有谁如此夸赞自己的容貌,这可比那些俗人高明了千百倍。

    “满腹才华,可惜是个马屁精。”小陶冲余都使传递意念道。

    余都使传意念道,“便是拍马屁,拍得如此清醒脱俗,也是绝品了。真没想到,微末小吏,倒也真是妙人。”

    小陶轻哼一声,忍不住插言道,“许道友请了,这位是我家都使大人,先前你赞了轻盈仙子,却不知又准备用什么词来夸我家都使了。”

    许易正色道,“这位道友容禀,许某不会夸人,只是实话实说。”

    宋轻盈莞尔一笑,小陶张了张嘴,却不好再辩,却见许易冲余都使一抱拳,“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我要吐了,你跪舔,能不能有点底线。”星空戒内的荒魅实在听不下去了,自己关闭了通道,他怕再听下去,毒发身亡。

    饶是余都使自诩城府,也忍不住玉面烧红,实在是这家伙给的评价太高了,她向来自负姿容,也觉羞赧。

    小陶更是彻底无语了,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还能诘问什么。完全不在一个境界上啊。

    余都使左侧的英俊公子苏香君竟当众自解了白衣,换上一身素色袍子,便听他冲余都使抱拳道,“许兄此话一出,我是再也不敢厚着脸穿这白衣了。”

    众皆大笑,余都使嗔道,“苏兄也来调侃我,许道友不过戏言,苏兄作甚要使我难堪。”众人笑声越高。

    苏香君道,“今日遇见许兄这妙人,实乃苏某的造化,苏某道侣作了一幅画,让苏某给配上文字,思来想去,不过得了些平庸文字。天不绝我,叫我遇见了许兄,还请许兄助我,不然苏某还真不好交差了。”

    说着,苏香君取出一幅画来,画中一名姿容秀美的女子,正捧着水,浇着一株开着正艳的荷花。

    不远处,月亮高挂在苍青色的天幕上,清辉洒落竹林,倒映在池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