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雨,连文羡卿都不得不添置了几件加厚的衣裳,成日里除了祁家各地乱跑,就是窝在屋里足不出户。信璨没有传信,她也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离约定的日子没有几天,祁唯都能看出他她整日的焦虑。只是每次一问,都被她装傻道:“没啊,能有什么事。”无奈,祁唯和李七只得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这几日文羡卿跑别庄跑得勤,前两日一阵阵大风不要钱地猛刮,从那日起文羡卿脑子嗡嗡地就像搅了浆糊一样,她苦皱着眉,恹恹地骑在马上,想着今天回去还是找个大夫吧。

    这边文羡卿脑袋昏沉地骑行在路上,那边不知从哪个深巷里,猝然间伴着叫嚷着,跑出一个垂髫的孩童来。反应慢了一拍的文羡卿,迟钝地在人影闪到马下时,狠狠一勒缰绳,被后带的马瞬间高高扬起前蹄,嘶鸣着背倾一个危险的弧度。文羡卿本就浑浑噩噩地没怎么抓牢,这一下,直接向侧方一仰,摔下马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身后一个宽厚的怀抱牢牢接住文羡卿,而后止住还在摇摆不定的马,对那个有些茫然的孩子无奈地叮嘱道:“下次看着些路。”

    文羡卿也不站直,一眨不眨地仰头看着信璨,迟钝而平静地道:“你回来了。”

    她的神情太过冷静,信璨一时间有些不太清楚这是欢迎他还是未上心。

    “是,回来了。”

    所以她以为他去了哪?

    只是这个疑问还未说出口,文羡卿简单地“哦”了一身,离开他的怀中拍了拍衣服,而后苦皱着原地踩了踩。

    信璨不解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文羡卿想了想,依旧低头看着脚背道:“有点疼。”

    方才她摔下来,本打算去找她的信璨看见,只惊慌失措地将她接下来,没注意到她有没有伤着。闻言,忙拉着上上下下地检查,急问道:“哪里疼,是不是崴着了?”

    文羡卿又踩了两脚,试了试后告诉他:“没,应该是蹭着了。”

    愈发觉得她奇怪的信璨,偏着头将自己放在她低垂的视线里,奇怪道:“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别扭?有什么就对我说。”

    “还好吧。”刚想说这天似乎降温了,一个带着风尘归来的掌心,贴在了她的额上。

    “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信璨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文羡卿迟钝的大脑依旧没忘记反驳他:“有吗?”而后她又感受了一下,搓了搓胳膊,惊恐地评价道:“我说这天怎么这么冷!”

    信璨紧抿着唇,再也没说什么。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文羡卿看起来是个独立的人,他时常找不到可以照顾她的的地方,却不曾想在这方面,信璨简直要没了脾气。

    “走,我带你看大夫。”信璨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文羡卿频频回头,还有空余问:“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