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要到立春,时日实在太长,是以范直隐言罢,却听汪思温当即便是反驳道:“不说拖不拖的这么些时日,就说关胜那是抗旨之罪,怕不会算的这些时日。”

    “只怕是随时问斩,哪管你是哪月哪日!”

    这话顿时就把范直隐说的有些哑口无言。

    细细思量片刻,也终是摇头叹道:“汝直说的是,如此说来,拖也拖不得,也不知如何去救的关将军。”

    两人这思量半天,似乎绕到了原点,眉头皱的那叫一个更紧了。

    张青这会却似乎成了个局外人一般,眼下有些冷眼旁观,看着二人苦思冥想,心头却直是高兴。

    “好啊!”

    “这思量越多便是越好!”

    “一旦陷入了此事,那是越陷越深,再难撇清了。”

    可惜此事实在太难,虽二人苦思冥想却也一时难得良机。

    张青眼见时机差不多,终于开口道:“朝廷里头,奸臣当道,万事只顾如何讨天子欢心,不知大义是非。”

    “贪赃枉法,民不聊生。”

    “忠言难开,良谏难言。”

    “也罢!二位若是实在没的主意,我便引人乔装打扮,混入京城里。”

    “拼死一遭,怎也救出那关胜!”

    张青当下是“空头支票”乱甩,怎么扰人心思怎么说。

    这范直隐与汪思温,哪里见过这么能扯皮的人物。不由信以为真,顿时心头感叹。

    料想不得,分明是反贼一伙,却知情知义。

    甘冒如此风险,却叫瞻前顾后的自己,脸面何存?

    忽的却见范直隐长叹一声道:“孝道当竭力,忠勇表丹诚。范家之训,不可相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