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虽然答应了裴若寒,但这只能算是缓兵之计。

    如果真梦到别人有危险,他多半是不可能做得到坐视不管的。

    而且他梦的不都是这类型的么?

    南意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他那次梦到他和沈君唯“结婚”,的确是例外中的例外,而且算不得有人遇到危险。

    裴若寒走了之后,南意坐在壁炉前面,感觉室内的温度这会儿才回升了起来。

    袁沅当着裴若寒的面压根不敢说话,这时坐在南意身侧,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南导说让我们高中毕业之后就回国,到时候裴医生会跟着回去吗?”袁沅小声问。

    “应该会吧,”南意说,“他在国内不是有个工作室么?好像也在北城?他来P城才是出差吧。”

    袁沅叹了口气。

    “怎么了?”南意看着他。

    “裴医生太可怕了,我感觉他像是有透视眼,跟他说话的时候浑身都不自在。”袁沅说。

    “哪有那么夸张。”南意笑着说。

    “南导让裴医生帮你治疗,已经有好多年了吧,我感觉也没多大进展啊,反倒他一直在给你施加压力。”袁沅小声念叨。

    “做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治不好的吧。”南意有些惆怅地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南意度过了第一场考试,刚走出教室,就听到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集着商量要去哪儿庆祝。

    有提议看电影的,听音乐会的,去游乐场的,还有人提议晚上在某位同学家的大院子里办一场派对。

    南意一脸茫然:“考完试真有这么高兴么?”

    有几位同学来邀请南意参加派对,南意笑着婉拒了:“对不起,我家门禁很严,超过八点回家就要受罚了。”

    同学们纷纷表示中国式家长好可怕,摇摇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