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我来这儿,可不是听你诉苦的。”

    张维贤一听这家伙还振振有词说个没完,当即就是把脸拉了下去,说道:

    “赶紧的,按照陛下的旨意把王恭厂给搬了。”

    说完,带着一众勋贵转身就走。

    按着张维贤的想法,本来就是知道朱由校在这种事上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之所以没有当庭说出什么狠话,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赶紧开始搬王恭厂。

    可能是真有什么急事吧,不然阳武候薛濂这种事搁在以往,就算不直接被砍了,也得重罚。

    张维贤也就是这个意思,转身都打算走了,就是想饶了薛濂这一遭。

    毕竟薛濂打仗的能耐也是不错的,现在朝廷用人之际,只要不是太严重的过失,能饶就饶了吧。

    谁承想,薛濂反倒是不依不饶起来。

    他赶上来,说道:

    “国公爷,您来都来了,就替我向陛下说动说动,王恭厂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搬的。”

    “倒不是搬不走,是王恭厂一搬走,叫弟兄们怎么办,各家的子弟塞到哪儿去?”

    “难不成,塞到勇卫营去吗?”

    闻言,张维贤忽然转身。

    “你敢——!”

    “陛下对三大营睁只眼闭只眼,那是因为早知道用不上,烂透了,勇卫营谁家要是敢动,别说本公没提醒过你们!”

    薛濂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撒泼似的道:

    “那…,国公爷您给拿个主意,三大营的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真要是搬了,弟兄们怪罪我,您可别拿我撒气。”

    张维贤冷哼一声,“你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