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事儿都叫咱爷们给摊上了!”阳武候薛濂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冲周围几名勋贵说道:

    “陛下到底是犯了什么冲,要把王恭厂搬到几十里之外?”

    一个勋贵也道:“卑职也不明白,这王恭厂怎么说也在南城屹立二百余年了,说搬就给搬走了?”

    有人呵呵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你说说,搬就搬了吧,陛下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工部忽然来个文书,说是要在五月前把王恭厂及周围厂局全部搬到京郊的三十里外。”

    “我的天,那可是数千万石的火药,成堆的火器,怎么可能是说搬走就能搬走的!?”

    这阳武候一爵,始封于薛禄,以靖难军功封爵,至今传到了薛濂的头上。

    五军都督府改制以后,薛濂任在京后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为人多不法,鞭打兵士、欺辱百姓之事,对他更是家常便饭。

    历史上李自成入京,薛濂被刘宗敏拷掠最酷而死,是时,京师百姓闻者无不称快。

    毕竟这番话,都是勋贵们发发牢骚,真正的旨意还是得遵从,眼下天启皇帝的权威,可是说一不二。

    很快勋贵们的议论声就渐渐减轻,有人问道:“侯爷,咱们…到底是怎么搬?”

    “还请侯爷示下!”

    “您给拿个主意吧,毕竟这王恭厂关乎三大营的事,咱们各家,都在三大营有亲旧为官。”

    底下的人也纷纷说道。

    薛濂闻言,更是愤恨的拍打一下桌案,道:

    “我看,陛下这是受了奸臣挑拨,成心的为难我们这些人,搬什么搬,搬不了!”

    外头传公文的工部书记官正在等着,却迟迟不见回音,只好找了进来。

    他看着坐在堂上这些大眼瞪小眼的勋贵们,纳闷的问道:

    “阳武候,什么时候开始啊?”

    “陛下规定的日期有限,可是过一个时辰,就少一个时辰,依下官看,还是早些动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