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的旨意给魏忠贤,叫他派缇骑出京,用最快的速度,一定要追上莱州营的水师。”

    “遵旨。”一名小阉闻声而去。

    其余两名外交官转身看了看疾走离开的小阉,算是有些放心下来,于是又都回头看向克劳德。

    后者有些无奈,但现在毕竟也只能这样了,说道:“谢谢陛下的理解,合约可以继续商量。”

    “这几日就定下来吧,这种事,可耽搁不得,你们以为呢?”朱由校坐回九龙御座上,斜睨过去。

    既然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尽早签订合约,自然是对东印度公司有利,克劳德这样想着,也只能点头。

    “这是我们呈上最后一版的条约,还请陛下过目。”

    朱由校接来手中,仔细看着,下面的三名荷兰外交官则是面面相觑,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只希望,能追的上吧。

    ……

    消息传到魏忠贤这里,老东西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傅应星近日回京述职,刚好赶上这茬子事儿,肯定也得掺和一脚,证明自己来过。

    “舅舅,陛下的意思很急,要不我带人去吧?”

    说着,傅应星就要离开。

    “回来!”魏忠贤唤了一声,对一脸迷茫的傅应星说道:“陛下这旨意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本督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傅应星转身过来,问道:

    “舅舅的意思是?”

    “缇骑出京,什么时候需要到我东厂宣旨来了?”魏忠贤冷笑一声,“这种十万火急的事情,陛下一向都是叫锦衣卫直发中旨,这圣旨本督一听,就知道肯定有别的意思。”

    “陛下啊,这是知道只有本督才能体会得到这层意思,所以派人过来告诉一声。”

    傅应星恍然大悟,“侄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