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金瓜武士在西暖阁外奏道:

    “启奏陛下!三公九卿六部长官等朝廷重臣闻听钟鼓齐鸣,都从朝房出来,在太和殿外侯驾!”

    “得,这棋是再也下不下去了。”

    朱由校眼珠一转,恨恨咒骂一声,故意让旁人听见,然后将棋子用力往地下一摔。

    想了想,似乎还不解气,直接将整个棋盘扫落在地!

    西暖阁侍驾的宫人们一年也见不到天启皇帝几次这般的龙威震怒,连忙纷纷跪倒,垂下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朱由校见目的达到,边向外走边咬牙切齿地道:

    “摆驾上朝!”

    “朕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塌天大祸,居然在承天门外击鼓撞钟,唤来六部九卿,各部臣工!”

    “若是小题大做,这番朕非得先治他们一个惊扰圣驾之罪!”

    不多时,朱由校沉着脸坐在了太和殿的九龙御座上,没好气儿地瞪了一眼总爱小题大做的李邦华,道:

    “朕方才不是还在暖阁与你说过,孙传庭的事,朕自有计较,不用你们操心,这么快就忘了?”

    李邦华不慌不忙,从袍袖里取出最新的塘报。

    据说这次战争也惊动了东面的建奴,老奴身子刚刚转好,便就虎视眈眈,要亲征内喀尔喀找回上次辽东战败的场子。

    “陛下,建州奴酋即日就要再次起兵,由于西翼牵制,我朝无法估计内喀尔喀。”

    “这是辽东经略熊廷弼的奏报,十万火急,陛下总不至于连辽东的塘报也不看吧!”

    好家伙,居然学会拿熊廷弼来压朕了。

    朱由校从内侍手中结果塘报,还没看,先发了一通牢骚:“又是边报,辽东、西虏,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努尔哈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难道就一点儿也不知道知足么?”

    “我大明世代待他一家可不薄!许他子孙世袭建州卫都督,先帝还封过他龙虎大将军,他还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