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笙左右看了看站在较远的守卫,凑过来对锦儿小声说道:“一会出去后,想办法找到晋王,就说我又要事相商,求见一面。”

    锦儿忙点着头,这会也不哭了,反而催促道:“快吃啊,我等不及了。”

    “别急啊,都说雷公都不打吃饭的人……”

    “不行,趁着时辰尚早,我得赶紧去找人,快吃!”锦儿心急如焚的一刻也不愿耽搁。

    在锦儿一双几近喷火的目光下,苏眉笙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干净。刚将空空的砂钵竖着从栏杆缝隙里递出去,锦儿就迫不急的的跑了出去。

    “锦儿,不用如此着急,这都三日了,也没人审问我……”打了个饱嗝的苏眉笙一边擦着油光发亮的嘴一边嘀咕着。

    从进入慎邢司的大牢之后,似乎这里所有的人都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两日后,一向安静的苏眉笙突然喊起了冤枉。

    这一声冤枉,就如同一粒石子,将慎邢司这潭平静的湖水激起了层层波纹。

    当苏眉笙被人从大牢提到大堂时,关鸿光已然正襟危坐的坐于大堂之上。

    “苏眉笙,为何被抓五日,今日才大呼冤枉?”关鸿光问道。

    审问苏眉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她被抓来,最终都会无罪释放,这一而再再而三之后,他的潜意识里早已将苏眉笙排除在了有罪之外。

    只是这一次事关皇子,他不敢掉以轻心,若非上头下令等悠妃娘娘身体由危转安之后再审,他早已开始审理此案了。

    今日苏眉笙忽然大喊冤枉,迫使他不得不提前审理。

    “大人,奴婢这几日一直在静心的前思后想,终于想明白了,才敢喊冤。”跪着的苏眉笙说道。

    “如今粹仁宫内所有的人都证明是谋害悠妃,害死未出世的皇子,还有凭有证,有何冤屈?”

    “大人,奴婢能否知道是何证据?”

    若是他人问起,关鸿光定会一怒之下杖责一顿再说,哪有凶手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凶器?

    唯独对一脸茫然不知的苏眉笙,他没有怒意:“当真不知?”她能喊冤,他几乎信了五成。

    苏眉笙摇摇头:“奴婢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