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变回原貌,甘草心中是欣喜的,她已经失去的太多,却在关键的时刻找回了一些自己,只是沮丧的事经历过太多,就算是欣喜,都有些麻木。

    而或者说,经历过那麽多,即便还是原来的甘露,又还剩下几分?

    或许,她已经完完全全是甘草了。

    甘草皱着眉心,并没男人那麽惊喜,若是又变成处子,她岂不是还要痛一次?这可不是她所期望的。

    岳小川见她愁容,收敛了喜sE,换上一脸肃穆,“是了,如今你宛如新生,名分自然是重要的。”

    他一把拉起她跪到洞口朝向东方,磕了三个头,“天地为媒,日月为证,岳小川与甘草结为夫妇,从此白首一心,不离不弃。”

    他目中映照着落日霞光,坚如磐石,让人心生安逸。

    甘草被他拉着交拜完了,松了手,毫无喜sE,又坐到一旁运功,仿佛经历的是别人的事。

    岳小川闷闷道,“你不开心吗?”

    甘草嗤笑,拿起一狗尾巴草把玩不停,轻蔑道,“算了吧,荒山野岭的,磕个头,就算数了?可省了那一套吧。”

    她已经不是十八岁的甘露了,即便身T回到了那时,又能怎样要她把以往当作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她可以自由挥霍?真是可笑,回的去吗?

    岳小川脸sE微囧,“甘草,你信不信都好,我这般做作,只是怕夜长梦多,有些事,你不知道的。”

    甘草怨怼哼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啊。”

    她早知道他有什麽事瞒着她,自己都已经把最隐秘的事告诉了他,却被他遮遮掩掩,好没意思。

    岳小川噎住,却没再接话,陷入了沈思。

    他第一次见她,她柔弱可怜,堪称凄惨,狗奴一样被锁在密室,无米无粮,无衣无水,他也在一些贵人的府上见过太多的丑恶,可是没有nV奴眼睛里散发出那样坚强求生的光泽,和Si不屈服的光亮,於是,他救了她。

    第二次见她,她如师傅所说,内息紊乱深陷寒症,呓语中不停的说“我要活着”,“我要报仇”,於是,他不惜耗费大半内力为她续命。醒来後,她柔柔的叫他岳公子,但仍然不失那份韧X。

    第三次见她,她几乎因固执的运功而丧命,所有的情绪都化为偏执的倔强。他又忍不住救了她,但她却恩将仇报,听了她师傅的话,反而囚了他。她明明没有良知泯灭,但是却不肯悔改。她变得刻薄,变得冷漠,变得不近人情了。

    就像她方才说话作态,一句都能噎Si人。

    岳小川叹了口气,心底的萌动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脸sE冷峻而感慨,“甘草,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