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征憋着笑,没有应答子规的话。

    “丹歌?”子规紧盯着远处的“金勿”怕他逃走,见“丹歌”不答话,他就打算迅速地用余光瞟一眼“丹歌”。但他这上眼一瞟,眼神就再也收不回来,甚至于部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丹歌”的脸上,“击征?!”

    “击征?”风标听到了子规这讶异的声音,也才扭头望向了身侧,这一袭白衣之内,美貌无双的人,确确实实正是击征!

    这让风标有些迷糊了,“卦象之中,不是丹歌同着一个男子前来吗?我们判定那男子必是金勿。这一个是击征,那一个莫非才是丹歌?可如果那一个是丹歌,这击征……”

    风标的目光毫无避讳地瞟向了击征的脸庞,而后又瞟向了击征的胸口,渐渐有所领悟,目中渐有光亮。待他回神时,他微微扫一眼子规,却是没再说话。

    子规此时没发觉风标的异常,他只问向击征“你既在此,那丹歌呢?”

    击征张了张口,却并没有说出声音来。

    “我在这儿!”丹歌应了一声,已是缓缓走向了子规风标等人。他脸上的面具尚在,他在这片刻之间已是忘了脸上面具这茬了,他自风标的力一击之下逃脱过来后,心头满是疑问,他不知道这风标和子规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他一定要问问清楚。

    子规瞧着一张金勿的脸渐渐靠近,而这样的一个人,却在大言不惭说自己是丹歌!虽然说声音确实和丹歌有那么几分像,可除了这声音之外,无论是这来人的穿着,抑或是这来人的面孔,都在显示着此人就是金勿。

    “哼!”子规轻笑一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金勿,接招!”

    子规将手中宝剑猛然一抖,天地气息自四方聚集,剑身上流光凝实,有天地之威。而后子规握剑一立,剑尖指向长空,天地气息三次凝聚,剑身流光内敛,光辉满溢,剑笼罩在强光之下难以看见,有宇宙之浩。

    子规扶剑蹲身,天地气息四次凝聚,强光之中有七点暗光,宛若黑洞,连缀七星北斗,笼罩剑身的强光收敛,剑变作朴实无华,再无丝毫仙灵之气,却有无垠苍茫之鸿。

    这前方走来的丹歌猛然停驻了脚步,他见这子规的一招一式不是作假,这正是子规威力非凡的五凝之剑,当前只有四凝是因为第五凝会在子规的宝剑发机途中进行。丹歌连忙死死戒备起来,如果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或许他就真得要遭受这么一剑了。

    丹歌此刻也明白了,这子规风标两人在此埋伏,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金勿已经死去。而丹歌偏巧不巧,恰是带上了形似金勿的面具。

    此时子规又在那边蓄势待发,丹歌不敢轻举妄动,他这里但凡有些什么小动作露了破绽,子规的攻击必倾泻而来。所以戴在他脸上,造成当前严峻形势的丑陋面具,他竟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摘下,只等应付了子规这五凝之剑,他才能摘下了。

    而风标这边,他通过之前的观察有了些判断后没有闲着,已是迅速和子规沟通起来。风标道“子规,我之前卜卦算出,此来的两人为丹歌和另一男子。当前击征在我们这边儿,你拔剑所向的,恐是丹歌啊!”

    子规直勾勾地盯着丹歌,没有向风标那边示意,但已是对风标说起了话来,“我拔剑所向的若是丹歌,而丹歌又和一男子而来,难不成击征成了男子?看来你的卦数和丹歌的卦数一样不靠谱!

    “或是你的卦象所指的丹歌,其实正是这个穿着丹歌衣服的击征。而另一个男人,正是我此时剑之所向的金勿!”

    风标瞪了击征一眼,示意击征说几句话。可击征显然陷入了纠结之中,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开场才能将子规受到的打击压到最小。

    丹歌在远处缓缓摇头,击征和子规本来只是一场误会,但现在要挑个不伤人的方式将这其中的误会解释清楚,竟是有如真实的情侣分手选择托词一般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