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夜而去,丹歌子规虽明晰金勿留下了记号,也闭口不提,至于风标想到想不到,他们也不能多问,唯在事后,才能向风标说一说了。

    众人虽然连夜赶路,但因为他们直向徐州而去,途中要路过亳州,而在亳州之前,途经算王庄,算王庄是在他们的行程之中,距离太康县最近的村庄了,二者距仅有六七十里地。这六七十里地的距离,完是一群修行者可以覆盖到的范围。

    而其实一群有组织的修行者,覆盖方圆百里范围,是毫无问题的。所以以太康县为中心,方圆百里的村落,丹歌子规等人经过时,自然要格外小心谨慎。

    从漯河到徐州这一条线路上,大王庄和轩庄恰处在距太康县百里的临界点上,算王庄则处在他二者中间。虽然丹歌子规等人没有这么精细的判断,但他们作为修行者,心中是有足够的敏感的,在他们走入大王庄后,四周的风声忽然一紧,众人也就知道,他们已经进了太康县的百里之内了。

    他们缓下速度来,行走的同时六面侦查,东西南北天上地下都不放过,杜绝任何被发觉的可能。四人随行随止,而速度也越来越慢。等他们到了算王庄时,几乎就成了步行过境,四人佯装成夜半散步的一群闲人,尴尬说笑着走过了算王庄,然后继续往东北而去,同时渐渐加速。

    直到过了轩庄,他们的速度才开始陡升。之后四人途经鹿邑县,过太清宫。这地方丹歌子规从沈丘去商丘的时候,恰是路过的,所以丹歌子规也就知道,他们来在了商丘的南面。向北去商丘的路他们很熟悉,可把手商丘的人却不熟悉,这一程没有重温的机会了。

    从鹿邑县继续走,过半百里的路程,来到了亳州。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清晨六七点钟。因为在白天,他们又抄近路走直线,此时落足在市里,所以也就不好在人前展露神行秘法了。众人只以寻常的奔跑速度跑着,遇到人少的地方,就陡然加速,神行一程。

    走到了亳州颜集镇,众人恰是遇到了一群道士,这些道士一个个打扮齐整,身穿道士服,身背桃木剑,一收拿符箓,一手拿罗盘,副武装,列队而行。

    丹歌子规等人看得奇怪,连忙上去拱手问道“众位大师,您各位是在做什么呀?”

    这些道士们将身后的桃木剑一拔,一挥,眉目中显露凌然之意,却并不做声,继而几人将桃木剑一收,不再理喻丹歌等人。

    丹歌扭头和子规等人对视,耸了耸肩,“什么呀?莫不是一群哑巴?”

    “嘿,瞎说什么呢!”有一位道士骂道,“你们不是从后面来的吗?你们扭头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还问我们,我们是随意向你们这些俗人开口的吗?!”

    子规一指这道士,“那您这……”这道士已是扭回脸去,对丹歌子规等人看也不看了。

    丹歌笑了笑,招呼众人扭回头去,“既然后面有答案,我们就去后面瞧瞧吧!”他们从一侧而来,还真是没看到这道士们后面是有怎样的东西。

    四人走到了道士队列的末尾,即见一片彩旗纷飞,其中有两道条幅,一条写着“除恶务尽!”另一条写着“伸张正义!”拿着彩旗、挑着横幅的这些人都身着道家的居士服,一个个满目傲然地紧随在队列尾部。

    丹歌凑了上去,拱了拱手,问道“众位居士,不知您各位这是在做什么?”

    “哈哈。”靠近丹歌的这一位老居士轻笑一声,说道,“这你不懂了吧?孩子,你一定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

    “呃。”丹歌点点头。

    “你瞧着像什么?”老居士神色倨傲,显然这些道士们要做某些令人钦佩的大事儿!

    但丹歌越瞧着这老居士如此,他越没有好话,“我瞧着像……呃。”他还专门儿顿了一下,只待这老居士的神色倨傲之中又添了得意,丹歌才继续道,“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