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想到此时双目大睁,“好家伙!我这若是不思索倒还忘了,因为我和子规随身携带祖茶,他知道这一点所以从不对我们使毒,方才虽也没有对李尤使毒,可其实他浑身是毒啊!毒总能无孔不入,这样说来,对于他的防备,还真是要建立得分外完才行啊!”

    丹歌想到此处,才发觉他这一去风家,就有了千斤重担!想到这重担再见,丹歌的眉头几乎已拧成了疙瘩。

    而在另一边,子规站在大门和机灵儿聊天,和丹歌呈现了两种不同的神态。或是他胸有成竹能拿捏金勿,或是他不以为然,总之他并没有丹歌那样的心忧,反而颇为闲适。

    子规向机灵儿问道“你师父方才在屋里,没和你提及改名的事情吗?”

    机灵儿摇了摇头,“没有,您要不说我也是忘了,我本来对改名上心得紧,自拜了我师父,我却又不上心了。我只盼着我师父能指点我一番,就像李尤和师爷这样。”

    子规道“往后你也不能直呼李尤了,他拜了你师爷,你往后称呼他就和称呼我一样,要叫师叔了。这李尤也真是好造化,独占天时地利,又兼你师爷这人和,于是才能这样一步直入修行之中,少去了许多的弯路。

    “换作旁人,李尤觊觎这好大一块威力巨大的雷云,说不定在一开始就已经出手把他斩杀了!”

    机灵儿道“我师爷比风标哥的……”

    子规立刻打断了机灵儿的话,纠正道“风标也是你师叔了!”

    “呃……”机灵儿嘟起了嘴,“我似是拜师爷作师父好些啊!”

    子规道“呵,你的前途,可比这称呼重要多了!”

    机灵儿点头,“恩,我知道!哦,我方才要说,我师爷比我风标师叔的卦数更为高明,而他能从周围的随意一点变化中,推解出一些奥妙来。所以我师爷应该是从李尤师叔丹田吸取雷云的事情里看到了什么,所以才没有横加阻止。想来必是好事了!”

    “拨云见日,可不是好事么?!”子规笑道。他尚还记得他上一次拨云见日,正是因为金笑之死,哀伤让他精进了修行,突破了百来年难以突破的境界。只是那时他没有高兴,因为金笑是死了,那其中就有着教训“福兮祸所伏啊。”

    子规一叹,扭头瞧向了院中的金勿,“这个祸,是大是小呢?”

    “什么?”机灵儿没有听清,追问道。

    “哦。”子规扭回头来,“你挑个适当时候,向你师父问一问你的名字吧!他必是想好了。”

    子规说完,就返回了院中。机灵儿依然站在大门口,思索着他刚才听得不算清楚的子规那一句话,“这个货?师叔是骂谁呢?”

    ……

    时光很快就来到了傍晚,李尤虽然有那般厉害的丹田,又有那样爆棚的运气,但他资质驽钝,不及机灵儿的一半儿聪明。而老先生前几日又教惯了机灵儿,此一时上手教李尤,险些就被气出脑梗来。

    于是老先生也不讲原理,只教了李尤依照引雷的法门,配合带有誓言之力的雷霆,应是够用。而便是这一门引雷,就花了一下午的时光,也可见李尤的天资实在普通,相衬之下,机灵儿天资真是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