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幽幽地看向了沈灵儿,“话说昨晚,我身上也有人盘着来着……”

    “引师父……”沈灵儿向风标呼救起来。

    “好徒儿……”风标也凑向了沈灵儿。

    两人相拥一块儿,风标道“看来咱俩同病相怜啊!”

    灵儿道“那以后咱俩睡吧!咱俩互盘。”

    “互盘什么鬼啊?”天子颇为嫌弃地避开了这两人,扭头瞧向了丹歌,“是不是和你呆久了,都是这个样儿?”

    “也未必吧……”丹歌道,“我看那金勿就还蛮正常呐。”

    天子一撇嘴,“他要是也不正常了,那你这威能可就大了去了!连敌人都感化成这蠢样儿,那世间哪还有战争去!你俨然就成救世主了!”

    “救世主吗?”丹歌一歪头,“我本就是啊。”

    天子伸指一戳丹歌的额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他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扭回身来,道,“你们快些吃完快些收拾,上午九时正,卦比就开始了。尤其丹歌,你是客卿长老,必须到场!”

    “好!”丹歌应了一声,扭头拉开了尚在互盘的风标和沈灵儿。几人又吃了些早饭,收拾完毕就出了门,赶赴祭坛而去,今天的大比,都是在祭坛进行的。

    祭坛正中的熊熊火焰已经熄灭,其实早在端午过后,初六日的早上,这火焰就熄灭了。而到了今天又稍加布置,在这盛火的大池上以众长老法力联合,布出一道硕大的阴阳八卦图,遮在这池口,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圆台。

    大比头一场,为卦比,这卦比算是大比的重头戏,而这样儿的重头戏一般放在后面,但风家反其道而行之,放在了头一场。于是在这祭坛场地之内,早已人满为患,与端午夜祭祖时的人数也是相当。

    丹歌照着风标的指引,凌空而起,飞到了圆台之上,头一场卦比的参赛者众多,于是参赛者在场下,长老们坐在圆台上问问题。到了后两场比试,就是参赛者在台上,众长老在场下了。

    丹歌来到圆台上,和众长老一一打了招呼,今日里长老们与昨日很大的不同——他们都打扮了一番,扎起了头发,换上了紫衫。他们的精神也和昨夜有不少差距,显得精神抖擞,颇有干劲儿。

    风和招手让丹歌坐在他的旁边,然后悄然一指众长老,道“看出变化了吧?拜你们所赐啊!他们不打算窝在宫殿里了,而是要在这风家里四方走走,今天他们指点了不少我风家子弟的技艺,那些孩子都受益匪浅啊!

    “他们这才是长老的样子。那宫殿啊,真是有莫名的力量,迷惑着他们。现在他们放下了宫殿中的地位,走了出来,到今日来到这祭坛,他们叩头就是一拜啊!这在往日里我想都不敢想!

    “往日他们住在宫殿里,便是祭祖也不出来的!自打他们出来,才去掉他们头顶上的高高帽子,俯下身来躬行能事,我风家复苏有望啊!”

    丹歌点了点头,道“那一个宫殿列入禁地吧!您莫要说这些长老,便是您已经是家主高位,进了那里面您也是瞅着北方坤位就坐,没把我和子规当一回事儿啊!看如今这些长老的前后差距,那宫殿是真有魔力啊!”

    风和皱了皱眉,“是这样吗?倒也不无可能!自我父传位给我,风家失去了太多重要东西了。这倒不是我继承不住,而是我父实在去世太突然。若非你们,我风家这两大至宝,我们根本都不知道!说起来,那钻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