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於菟?那个二十首妖虎?”蛟不紧不慢地以鳞墙为护盾躲避攻击,“曾听闻前几日被恶妖界推为新的恶妖统领,你们和那等怪物交过战?”

    “不错。”丹歌点头,扬手际把被鳞墙挡下的羽针回收,旋作疾风摇摆着袭向鳞墙,“它被月宫斩掉了八头,又被我们斩去十一头,仅余一头奄奄一息了。”

    “嗯。”子规表示确认,此时它和剑已经被鳞墙弹回,即便他追上了宝剑又给宝剑加了一道力量,却依然不能破开鳞墙,他只好带着宝剑借着鳞墙,遥遥飞临高空,也预备居高临下对这蛟发动攻击。

    “哈。”蛟闻言嗤之以鼻,“你们撒起谎来也是行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它将鳞片一展,再一横,密密实实地把它自己封在了鳞墙和地面之中,形成了面防御的堡垒,它已经到此关键时刻,不容有失了。

    “你信不信事实就摆在那里。”丹歌吹出的羽针旋风袭去,但鳞墙铺就得十分密实,竟然没有任何的缝隙可供钻入。

    不过这鳞墙防守严密,但缺点就是被庇护在里面的蛟也看不到外面了。

    “想来我不比那廿於菟弱,你们倒是击破我呀?”蛟不屑地说道。

    子规知道蛟不能看到外面,于是对丹歌吐了吐舌头,这不是卖萌,而是子规给丹歌出的计策。

    丹歌点了点头,眼睛转了一圈,忽然对蛟道“我曾听闻飞龙龙筋化为了两道赤蛇,你是其一,那其二在哪里呢?”

    蛟忽然对丹歌不着边际的体温搞得摸不着头脑,但它还是如实作答了,“《后汉书》载桓帝时,陇西太守冯绲始拜郡,开绶笥,有两赤蛇分南北走。绲令曼筮之。卦成,曼曰‘三岁之后,君当为边将。’”

    蛟对于当初作为祥瑞之事还很傲然,“那时我们两人给了冯绲一段造化,也就此分道扬镳了,彼此再没有过联系。”

    丹歌点了点头,有些失望,这蛟也不知道它的同伴去了哪里,那他也就不好断定在《独异志》中记载的那个赤蛇是否就是他的同伴,沈丘这一趟,看来还是非走不可了,“好,既如此,我不需要再从你口中探听什么消息了。”

    “什么意思?”蛟的声音有疑问又略显慌张。

    “你不是要我们击破你吗?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丹歌树根羽毛在手编成羽扇,一甩化作一道宽刃,再一旋,是一个边缘为利刃的圆盘,但因为仓促,这羽扇很小,圆盘也就不大,可以在手把玩的大小而已。丹歌伸指一点,圆盘缓缓消失。

    “嗯?”蛟忽然有了危机感,“你做什么了?”

    “唰!”

    那圆盘突兀地在蛟口中出现,一出现,也就意味着那蛟的舌头已经自舌根处被截断了。

    丹歌笑道“这是我斩下廿於菟第一头的手段,此时恰好毁你还魂之法。”

    “飒!”

    那蛟已经不能出言,只是从喉中吼出音来恐吓着,当然这对见过些场面的丹歌子规没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