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她。”虽然人一旦失踪,警察就会将她列入“生死不明”的状态,但一旦她真的进入“死”的区域,对他们的冲击依然是不小的。到底是一个生命的陨落,卢伟鑫的语气中都带着些许失落。

    “这是手机吗?”其中一位痕检开口问完,卢伟鑫便抬头去看。那是一只已经被火烧得几乎全黑的手机,屏幕已经几乎被烧融化了,幸好能看到一条金属框架和一个按键,才能让人联想到这是一只手机。

    也许,它也会成为破案的关键,卢伟鑫想。

    “你仔细看一下,那天的客人,打电话用的是不是这只手机?”陈飞濯将一张照片递到了三十上下的微胖女人手上。她看看上面的手机:白边,单独的按键,简单大方,但显得有些古早。应该是苹果5吧,女孩儿皱了皱眉头:

    “应该是的,”她点头,“现在用5的人的确不多了,所以那天他拿出这只手机的时候,我还多看了几眼。”

    陈飞濯和简蔷对视一眼。进入调查的第二天,很多事情似乎都变得明朗起来。昨晚忽然下起大雨,他们从刘德华的父亲刘立华那边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告诉陈飞濯,他们儿子的墓的确被人盗了,他当场把那段录像用手机录了下来,然后也把儿子的手机型号告诉了他们。他说儿子去世以后,他自己的手机配上了儿子手机卡,他则拿了去世儿子的手机继续用。他落后的苹果5代已经有些卡机,所以他就用上儿子的苹果8,这算遗物中最能反映他内心的东西,他们实在舍不得丢。甚至在这次手机被盗后,刘立华还有些庆幸,至少儿子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等等东西都还在。这样他们老两口想他的时候还能翻出记录再看看。

    所以第二天,他们便拿着照片去问从刘德华电话卡上打出的倒数第三个电话的电话所有人。

    不错,从刘德华手机上总共只打出三个电话,倒数两个的号码都是给陈芸的,而第一个打出的电话则来自一个洗脚店的女人。这个女人叫邱琳,年纪三十上下,当她看到是一男一女走进来的时候,她立刻迎了上去,以为是个大生意,毕竟一下子就来了两个客人。但是当她知道是一个记者和一个警察的时候,她原本喜悦的情绪变得紧张起来:

    “那拿着这个手机的人是这样的吗?”陈飞濯把刘立华传给他的视频打开,给女人播放了一遍。女人聚精会神地看完后,她立刻摇了摇头:

    “不是。”她回答,“那个拿着手机在我家按脚的男人要胖一点,这个视频里的人好像有点瘦。”

    简蔷皱了下眉头,看样子手机在短短两天之内就已经转手,毕竟偷手机的日子从刘立华那边得到是9月17日,但这通打给洗脚店的电话却在9月19日,而陈芸失踪的日子也是9月19日晚上。因此这个二把手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那么,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这个人的外形吗?”

    “他长得挺壮的,剃着那种头,怎么说呢……”女人想了想,然后用手比划起来,“就是那种两边剃成平头,然后头顶上留着的那种发型。”

    陈飞濯点头,可能男人要更清楚自己性别的发型吧!

    “他来店里是按脚吗?”

    “是的,第一次来。”

    “那怎么会有你们店里的电话呢?”

    “我们店在点评网上有,他说他是在手机上看到的。”

    “所以你也不清楚他是谁,从哪里来?”

    “确实不知道。”女人点头,“因为这样的客人也不少的,咱们做小买卖,能有客人来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跟客人问东问西呢?”女人笑笑,挺诚恳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