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武帝沉吟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

    他忽然又问:“你父亲怎么就遭遇不测了?”

    楚霁风神色淡漠,只道:“有人借他之手给臣的妻子泼脏水,他都踩到臣头上来了,皇上觉得他不该死吗?”

    启武帝一愣,苏尹月和楚墨阳那件事儿,他也听说过一点。楚霁风是个极易动杀心的人,楚宏瑞先前就恶心过他一回,如今不肯安分守己,难怪楚霁风会动杀心。

    启武帝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你呀,此事若传出去,朕要如何护你才好呢?”

    楚霁风直视着启武帝,牵扯出一抹清冷的笑意:“臣病了多年,也不知道哪日就会归西了,会在意性命和名声吗?一个男人,最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受辱,皇上,您说是不是?”

    赵昌德拧眉,道:“凌王这话说得太不知轻重了!”

    很明显,楚霁风是在警告启武帝,别对苏尹月动什么心思。

    一个臣子而已,竟敢对天子不敬!

    启武帝却别有想法,他就是要挟苏尹月而已,楚霁风便不顾君臣尊卑发了一通脾气。若楚霁风知道当年秋猎的事儿,还怎会如此淡定?

    他见过楚霁风提刀平乱杀敌的凶狠模样,凭楚霁风的本事,他大可闯进宫杀了自己。

    思绪过后,启武帝彻底松了口气,他不怒反笑:“那可不是,究竟是谁梭摆你父亲办了这件糊涂事?此人敢算计到你头上,朕决不轻饶。”

    楚霁风撇撇嘴:“是苏烟凝。”

    启武帝对这个名字是记忆犹新,当即沉下脸。

    怎么又是她?他不是让苏剑锦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吗?为何还要去惹楚霁风?

    “可有证据?”启武帝问道。

    “有一份小厮的口供,直指是苏烟凝所为。”楚霁风说。

    启武帝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既有了证据,一切就好办了。

    “赵昌德,你亲自去传朕的懿旨。”启武帝厉声说道,“南平管教不善,纵容南家儿媳谋害凌王妃,故,夺南平王爷爵位!从今日起,收回南平一切朝中职权!”

    “多谢皇上。”楚霁风谢了恩,便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