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如孟长柯的惊艳,但也没丑到即使付出自杀的代价也要将它藏起来的地步。

    时遇轻轻的叹了口气,对冻僵的执笙说了句再见。

    每个人在意的东西不一样,他无权评价,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还是选择尊重。

    反正已经过去了。

    临走时他又看了眼停尸房,苍白的光线夹杂着发动机隆隆的声响,每个格子里都住了客人,倒是很像一个廉价的旅馆。

    他曾经也是这个旅馆的过客呢。

    时遇走出殡仪馆时,池树已经骑着摩托等在门外。

    这日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榕树叶斑斑驳驳的落在池树身上,他低头,用球鞋漫不经心的踩过落叶,鞋底发出叶片被碾碎的声响。

    时遇走近,池树从被踩碎的落叶里抬头,阳光刚好打在他脸上,把他眼底生机勃勃的笑意照得分明。

    时遇突然下意识的顿了顿脚步,和他保持一步之遥的距离。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是躺在殡仪馆里的死物,而眼前的池树风光正好,站在日光下散发着令人羡慕的生命力。

    而他占用了这个人的身体,像个寄生虫一般用对方的身份活着。

    时遇突然有一点害怕,动摇了那么一刹那,池树就从他脸上看出了端倪:“怎么了?事情解决得不顺利吗?”

    时遇回过神:“很顺利,脸已经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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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哦,那怎么这副表情?”说着,池树将头盔递给时遇。

    他接了过来戴在头上:“没事,想起点不好的事情。”

    池树又哦了哦,旋即笑道:“之前你也是住这儿吧?”

    时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漫不经心道:“没住多久,就住到你这儿了。”

    从他的死亡到进停尸房,再到穿到池树的身体,确实不到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