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山鸣鸟啼,叽喳不绝,又是一个好日头。

    天微亮时,束嘉在偏屋闻声醒来,竟觉着浑身轻快,毫无不适。他惊讶地舒展了下筋骨,便自如地穿衣起身,去了后面院子里活动。

    清隽的公子长身而起,如闪电般清寒的剑气进射而出,炙热的空气中竟隐约可见有流霜飞舞。

    无人叫阿松,他醒的稍晚了些,一睁眼便从窗口看到正练剑的主子。

    “过了一夜公子病便好了?”

    阿松一个精神抖擞,立马坐起身下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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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侧的竹屋内,昨日几人用过的碗筷还摆在桌上。那叫阿松的少年说是累极,又不敢摸黑去河边,准备今早天一亮就过来洗。

    少年还未过来,清姑娘便起了。

    她房里衣物不多,连柜子都没有,全齐整地挂在一根横悬竹竿子上,清一色的素净款式,便随便地拿了件嫩绿色棉麻束胸襦裙换上。

    那一头垂下来的乌黑秀发睡了整夜还是服服帖帖,柔顺的很,好似一朵盛开在天池中的涵露睡莲。

    她白日素来披着,想着今日有外男在,还是把发丝扎挽上才踏出了内屋。

    桌子上果真还未清理,看来那少年不仅话多人懒,还爱睡觉。

    放置了一整夜的碗筷摆在那,里头难免带了些鸡骨剩汤,因天气炎热散发出了一丝异味。晨光与尘交融相错,有什么肉眼不可见的物体在屋内空气之中缓缓流动。

    清姑娘站在里屋门口微微皱眉。

    这病还真是看出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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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过去刘婆婆后院时,晨光大亮,主人应是还未回,十分放心的只留了那两外客在家。

    少年的声音正唧唧歪歪着。

    “村里这位女大夫看着像个花架子,这水平都抵得上太医院的了,不不,连他们治疗普通热寒也没这么快见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