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茗衍笑着重复了一遍刚刚的事。

    容绵嘟囔:“小奴隶事儿真多,嫌脏就卷铺盖走人。再说,表哥是客,你怎能让他代劳?”

    这丫头显然是被误导了,宋筠不动声色地睨了徐茗衍一眼。

    他抿口茶,不想同一个黄毛丫头置气,起身走向榻边,“该背书了,过来。”

    哪能撇下客人,容绵扭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添乱。

    宋筠靠坐在榻上,阖了眼帘。

    容绵陪徐茗衍聊着闲事,眉眼温和含笑,语气不疾不徐,似清晨的一杯茉莉花茶,令人心旷神怡。

    徐茗衍一直凝着她的靡颜,越看越喜欢,“绵绵。”

    “嗯?”

    “下个月初,是你十六岁的生辰,我应该还留在洛阳。”徐茗砚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到时候,我陪你度过。”

    单独相处吗?容绵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没有回答,试图糊弄过去。

    这时,老酌走过来,朝屋里的两名男子道:“你们俩,谁过来帮我搭把手。”

    没等宋筠起身,徐茗衍卷起宽袖,笑着应道:“晚辈来吧。”

    宋筠也没跟他客气,论起身份,是该他去做事。

    等两人走远,容绵扯过方凳坐在榻边,“小奴隶,你怎么回事?跟表哥欠你似的。”

    话里话外是对徐茗衍的维护。宋筠睁开凤眸,不咸不淡地盯着她,“你怎不当面问问你的好表哥,上次为何联同我一起骗你?”

    在还未貌合神离前,把话说开,才是未婚夫妻该有的相处之道。容绵处于下风,处处小心谨慎,这对婚后的她没有一点好处,只会助长婆家的气焰。

    容绵当然想问,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她在心底说服自己,也许宋筠身份特殊,徐茗衍使命在身,不能及时相告,日后会向自己解释的。

    不知是不是恨铁不成钢,宋筠卷起书,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怂包。”

    眼前发晕,容绵捂住额头,眼泪汪汪道:“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