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庆典过后,燕遥清准备偃旗息鼓,坚持躺平摸鱼,免得再召来宫斗。究竟是谁破坏了鼓面,他也懒得追究,无非是其他嫔妃暗地里动的手脚。有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个假妃子就不掺和了,别到时候咋死的都不清楚。

    燕遥清接下来每日种种菜、喂喂鸡、敲敲鼓,吃穿不愁,这样当咸鱼简直爽翻。他还让孟凡庄联系晏家,不用再往冷宫“寄钱”,他们已实现自给自足,让便宜老爹多留点养老本。而晏家递来话,很欣慰他不自暴自弃,现在皇帝对晏家依然如初,相信他很快能脱离冷宫。

    面对晏老爹的谆谆教导,燕遥清心想他要是知道自己已躺平,宠辱不惊,还想在冷宫持续安营扎寨,该作何感想……

    虽然燕遥清决定遗世而独立,但沈煜铮貌似还没放过他,再一次召他去御书房。

    这次沈煜铮没有忙着批奏折,让燕遥清陪自己品茗。

    燕遥清小口喝茶,鼻尖清香扑鼻,嘴中回味悠长。他虽然不懂茶,但也觉得好喝,想必皇帝享用之物皆是极品,自己顺带沾沾光。

    “您这回叫我来,又有啥吩咐?还有,谢谢您那天帮我解围,但庆典之类的,我就不去了,免得再飞来横祸。”燕遥清为沈煜铮先打预防针道。

    “你无需客气,朕也无甚吩咐。你在意谁害了你?”沈煜铮挑眉问道。

    “这回也谈不上害。只是您老是这样,难免别人会迁怒我,对吧?”燕遥清谄笑道,言外之意还是劝他,别再多搭理自己。

    “庆典意外,朕已预料。有人要作恶,何不引蛇出洞?”沈煜铮眼睛闪过一丝寒意。

    燕遥清更加确定后宫争宠的伎俩瞒不过他,他现在应该已知晓谁是始作俑者。他此时沉默不语,玩心眼自己明显还不够个儿。

    “破坏的元凶是宋婕妤宫里的人,朕已将她禁足。”

    “啊?”燕遥清隐隐感觉不对,谁会傻到让自己的人亲自动手,这不一抓就暴露,“您确定吗?别里面还有啥弯弯绕……”

    沈煜铮发现这个晏怀清不像表面那般不谙世事,解释道,“确实,那人其实是淑妃的细作,故意擅自行动,陷害宋婕妤。”

    “那您为啥还软禁宋婕妤啊?”燕遥清不解。

    “虽然她没派人破坏你的鼓,可送你的食物也不干净,填进去不少避孕之物。”沈煜铮平淡说道。

    燕遥清听完大骇,心呼,不会吃萎了吧!

    “那是针对女子之物,你食之无事。”沈煜铮一眼就看穿燕遥清所想。

    那太好了!燕遥清刚放下心,又提起一口气,沈煜铮如此说,就是知道自己是男人了。

    他掉马了!